“不想嫁就不嫁!”
周铭重复一遍,脸上堆起傻笑。
万念俱灰的邬青梅不禁摇头感慨,“还是像你一样做个傻子比较幸福,啥事都不往心里去,睡一觉起来全都给忘了。”
她抹着眼泪起身,打算接受命运的安排。
望着邬青梅脸上的斑斑泪痕,周铭忽然意识到,应该帮一帮这位可怜又无助的儿时玩伴,并希望她能找到属于自己的幸福。
打定主意的周铭默默跟在邬青梅的身后,两人一前一后从小树林出来。
邬老汉站在街头东张西望。
瞅见女儿又跟傻子在一起厮混,登时脸色就不好看了,当邬青梅从他身边走过时,老家伙生气地狠狠踹了她一脚。
“妈了个吧的!不知好歹的东西!人家副乡长的儿子能看上你,那是你几辈子修来的福分!多大的造化呀!咱家祖坟都冒青烟了!你居然还有闲工夫跟傻子说笑?!赶紧给老子滚回家去!”
周铭望着邬青梅爷俩的背影远去,微微一笑。
当场对空画符。
随着他的手指快速移动,一幅诡异而复杂的图案隐隐浮现,这是一种神秘的远古图腾。
图案扭曲变化,如梦如幻。
一口气画完符之后,周铭随手一甩。
这片云蒸霞蔚的远古图腾便难以置信的速度猛地冲向邬青梅,直接穿过其后背融进她的身体,随之消失不见。
邬青梅脚步停顿了一下,回头看向周铭。
发现那高大的身影揣着手蹲在一棵老槐树下,不禁露出得意的笑容。
“嘿嘿,这下可有好戏看了。”
她的嗓音变得低沉,跟个男人似的。
“你说啥?”
旁边的邬老汉觉察到不对劲。
邬青梅扭头看向父亲,突然眼睛里闪过一抹金芒。
邬老汉吓了一哆嗦,再仔细瞧瞧,好像闺女的眼睛也没什么异常,以为是自己眼花了,催促她赶紧往家走。
邬青梅走路的姿势也发生了变化,大摇大摆,像个男人似的大步流星。
将邬老汉远远落在身后。
不一会儿便到了家,邬青梅一把推开虚掩的院门,抬头看到醉醺醺的赵伟坐在院子里。
身材矮小,臃肿肥胖,歪嘴露着大龅牙。
大金链子小金表,腋下夹着黑皮包,光着膀子露出满背关公的纹身,一副典型街头小混混儿的惯常嘴脸。
见邬青梅进门,赵伟一脸淫笑地起身相迎。
“哟,我媳妇回来了,两天没见你可想死老子了。快快快,麻利地进屋上炕,让老子泄泄火。”
说着,他厚颜无耻地抓住邬青梅的手,就要往屋里去。
邬青梅也不多言,跟着他进屋。
赵伟走了两步,便觉得有些不对劲,停下脚步举起邬青梅的那只大手诧异地打量。
嚯!
邬青梅这只手至少比赵伟的手大一倍。
而且手指皙长,骨节粗壮,明明就是男人饱经风霜磨砺的见证。
赵伟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还以为是自己喝多了犯迷糊,盯着邬青梅的手看了老半天。
“你一个姑娘家家的,这手长得也太大了吧?”
“老子手大怎么啦?扇巴掌还疼呢!你他妈想试试吗?”
低沉粗犷的男人声音突然从邬青梅嘴里蹦出来。
闻言,赵伟打个激灵,酒醒大半,“你你你……嗓音怎么也变啦?你到底是谁呀?”
“我是你老婆呀!走,跟老子进屋上炕,老子今天好好伺候伺候你!”
说着,邬青梅伸出铁钳般的大手,死死抓住他的胳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