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这里,就一路上升,小山包变大山包,大山包后面是大青山。
程榛没再往里走,她测算了一下距离,觉得没事儿的周末,可以进去搞点蘑菇,榛子,松子。
她原路返回,回到砍柴的地方,刚好,大家的背篓都打满了。返家了。
接近十月中旬,到霜降了,天气已经有点冷,要收菜了。
程榛两人把院子里的白菜砍了,把地瓜和南瓜收了。最后一点豆角摘下来,留着吃。
然后把秧苗全砍了。
要储藏菜了,他们发现,不知道家里有没有地窖。按说,应该是有的,因为上一家也要冬储大白菜。
程榛两人在屋子里、院子里到处找。
“程榛,快来。”程榛赶过去,张静宁在小南屋呢,她看到一堆杂物里面,有个木头盖子。
程榛把杂物搬开,掀开盖子,一股霉味儿冲出来。
等换了一会儿气,程榛拿着手电筒,下了地窖。地窖挖的还挺深,整个人能站在里面。
“宁儿,递给我一把笤帚,还有铲子。”
因为很密封,底下并不脏,程榛只是稍微扫了土,把土铲出来。说:“开着盖子,透两天气。”
程榛他们菜晾在院子里,过了两天,才跟张静宁慢慢把菜搬进地窖。
院子里照样留了一些,他们又腌酸菜了。可惜今年就俩人,他们打算腌半缸。咸菜,嗯,腌个缸底吧。
干完这些活儿,程榛就开始往山上跑,陆陆续续带回来了蘑菇、木耳、松子,榛子,和碧根果。
十月中旬,寒潮袭来,穿棉袄,烧炕了。进入冬季模式。
程榛那屋好烧,还是土灶。张静宁那屋有点儿难度,属于程榛还没掌握的新技术,烧炉子。
他们只能找人请教。于是谢香来客串老师,她说:“你们这个炉子,先放几块煤进去,在底下出煤灰的地方,点上几根木柴,慢慢烧,烧一会儿,里头的煤就着了。”
然后谢香告诉她们怎么封炉子,什么时候需要封炉子。她还说,“你们这炉子缺东西,炉子盖儿,你们这个是可以套三层的。还有通火棍,火钳子,火钩子,火铲子,去买吧。”
炉子四件套加上炉子盖儿,程榛她们花了一块多买来。然后谢香教了她们怎么用面儿煤。
“晚上封炉子,这上下都得封。尤其是别忘了下面出煤灰的地方。你这不是有封盖儿吗?留条缝隙就行。”
程榛有疑问,“这不会造成燃烧不充分,一氧化碳中毒吗?”“什么一氧化碳?”程榛想了想,说:“就是煤气。”
谢香说:“去买几节烟囱,通到屋子外头,你看那边墙上不是有洞吗?就把烟囱塞出去。”
程榛默默搜索了记忆,好像真是这样,原主他们整个楼,都是用的铁皮炉子带烟囱。
谢香忙活完,程榛说:“请你吃饭。”“不,我要回去做饭,等马红兵。”说完还红了脸。行,那就算了,夫妻感情好,那是好事儿。
大概天冷了,程榛最近常常出神,那个消失的人,至今没有消息。从七月底,到十月中,中间好像就那擦肩而过一面。
人就消失了。
他在自己心里投下一颗石子,让自己内心泛起涟漪,可石子的主人不见了。
张静宁发现了程榛状态不对,问:“你怎么了?”“怎么了?”“你脸色不好,老是很疲乏一样。”
“天冷啊,没能量了。”
“你就胡说,我看你去年冬天还活蹦乱跳呢。”“今年不行,今年需要啃人参。”
“为什么?”“补气啊。”程榛嬉皮笑脸,张静宁说:“你又胡说,我不搭理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