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榛打开面袋子发面,还指挥张静宁,说:“宁儿,去买一碗大酱,三两肉。”她叫过两天宁宁,总觉得在叫小朋友,就自己改了。
程榛和面,发面,蒸馒头。又拿大酱和肉丁做炸酱。
晚上,程榛说:“咱们吃炸酱面吧?你能吃吗?”张静宁说:“我还没吃过炸酱面呢,试试。”
晚上,做了手擀面,煮了,跑出来锅水,又切了点儿了黄瓜丝。把炸的酱拿出来,“吃饭了。”
张静宁过来一看,问:“你中午做的馒头怎么不吃?”“你明天给郑峰捎过去,十几个馒头,一瓶炸酱。”
“我听说男生宿舍,东西都是抢着吃,多可惜啊?”程榛笑一笑:“你傻不傻?别人抢了他的,他才能抢别人的。你如果想吃馒头,我明天做新的。”
“哼,我还以为没我的的份儿呢。”
张静宁也就傲娇一下。第二天,她把馒头和炸酱装在篮子里拿去给郑峰。
程榛前几天才说郑峰不见得有对象了,结果她很快就打脸了。
有一天,程榛下班,看见郑峰和一个姑娘一起在街上走,两个人也没拉手,也没怎么着,但就是气氛不对。
两人你看我一眼,我看你一眼,那个姑娘还有点扭捏。
程榛看着还在说话的两个人,决定装作没看到。
为了不被发现,程榛低着头,钻进人群里,溜了。
又是周末,马明月突然来找程榛和张静宁,她拍门,“程榛,张静宁?开下门。”懒觉睡不成了,程榛起来去开门。
程榛打开门,看见马明月,“怎么了?”马明月说:“砍柴去不去?“
砍柴?“去哪儿啊?”县城能砍柴?
“你们俩不会在县城住了三个多月,还不知道去哪儿砍柴吧?”不,我们根本不知道可以去砍柴这件事儿。
马明月也不需要她们回答,说:“城北,不是有运木头的路吗?沿着路走,五里地就上山了。”
那还可以。程榛问张静宁:“去吗?”“去,走,咱们仨吗?”马明月说:“不是啊,还有我叔叔和婶子。”
程榛一看,老熟人了,谢香和马红兵。谢香打招呼,说:“程榛,咱们这么近了,你也不找我玩儿。”“这不好去啊,谁不知道你们新婚……”
谢香脸红了。
她换了个话题,说:“走啊,打柴去,我还没打过柴呢。”那就去,幸亏搬家时她俩把砍刀和斧子留下了。
五个人背上背篓,先来个两千五百米拉练。他们慢慢离开县城,才看清楚这边的山,全是小山包。
到了小山包前,路还继续往前,但程榛他们上了路边的小山包。
山包后面,高高的青山显得很近,但得五公里开外了。
小山包上都是杂木。偶尔会有几棵松柏和落叶乔木。程榛砍这种杂木毫无压力,树枝很低,连带满地的灌木,很快就砍了一背篓。
然后张静宁也砍满了一背篓,谢香很惊讶,说:“你们好快啊。”“这当然,毕竟在村里历练过的。”
谢香可不一样,她是个完全的新手。与其说她在砍柴,不如说她在给马红兵捣乱。
程榛看他们两口子甜蜜蜜的耍花腔,顺便砍柴,就说:“你们慢慢砍,我去周围看看。”
她又看张静宁,说:“你跟我一起去吗?”张静宁摇头,说“我不去了,我在这等着。”“好。”
程榛下了山,往路上跑。路一直向上,旁边全是小山包。看来这路,是铲平的。
程榛沿着往前跑,后面是一条山谷,山谷里有一条小溪。程榛跳过小溪,继续往上走,路边有几间屋子。
屋子前面写着“护林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