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果刚出颐和园不久,前面闪出一个男人,岑瑜归怕撞到人,一脚踩下刹车。程榛的脑袋差点儿撞前面座椅上。
那个男人挡在车前面,他透过车窗看见岑瑜归,说:“看见我奇怪不?我在颐和园就盯上你了。”他哈哈大笑,“你们追的我无处躲藏,现在就你一个,你可落在我手上了。”
他恶狠狠的说:“我要让你求生不能求死不得。 ”
他一手持刀,还展示另一个手里的东西,“看,这是什么?这一把,我可以把你们一群人送归西。熄火,下车,快,下车。”他阴恻恻的说:“不下来我就可把这玩意儿点着了。”
程榛听见岑瑜归小声说,“炸药。都下车。”
一行人都下了车,岑瑜归让他们往后站。
陈奶奶想往前冲,但第一时间被保护着推到车后,她一边叫身边的人去帮忙,一边喊喊程榛赶快藏起来。
那个男人的仇恨死死的拉在岑瑜归身上,对其他人视而不见。他拿着刀不断逼近岑瑜归,而岑瑜归赤手空拳。
陈奶奶担心的看着岑瑜归,警卫也有两个往前走。男人一看就急了,喊:“退回去,退。你们再往前走,我现在就捅死他。”
岑瑜归示意他们,“退回去,保护奶奶。”
谁也没注意程榛,而这时,程榛突然动了,她抬手,全力将手里的相机甩出,向男人持刀的手砸去。
托时代的福气,这时候的相机用料扎实,金属机身,巴掌大的相机,竟然有五百多克。完全可以当板砖用,只要不心疼。
相机极速飞过,那边还没时间作反应,金属边框精准的砸在歹徒的手腕上,他惨叫一声,刀子掉了。
他狠狠地瞪程榛一眼,颤抖着手,就去拿火柴,就要点炸药。
这时候,岑瑜归一脚把他踢飞,他摔在路面下边。程榛跳下街道,趁男人没反应过来,一脚踩在他的手腕上,死死的碾住。碾到他终于松了手,好了,这下炸药也脱手了。
岑瑜归将人双手反剪,拷上,拽回来。日常随身带手铐,了不起。
程榛看了看炸药,确认了炸药没被点燃,才回来。她拍拍自己的心口,为什么出来玩儿也要过的这么惊心动魄啊。
想到这儿,她很想冲岑瑜归翻白眼,但她又想了想歹徒的话,算了。他天天跟这种人打交道,也不容易。
这时,程榛才缓过来,当时她什么也没想,但现在就有些后怕,头皮发麻。程榛深深的呼吸,过了有一分钟,才平静下来。
回家暂时回不了了。
岑瑜归的休假也结束了,他委托警卫看管一下这个男人。开车去找地方打了电话,过了二十分钟,来了一队警察,岑瑜归跟他们押着那个男人去警局了,证物也拿走了。
程榛想去捡回自己的相机残骸,结果也被一个警察捡走了。
程榛喊了那个警察一声,说:“相机我可以不要了,胶卷儿能还给我吗?”机身没坏,只是摔得凹凸不平,但相机的镜头飞了,卡口裂了。
警察说:“结案就会还给你。你跟他们一块儿的是吧?”
程榛点点头,跟陈奶奶坐另一辆车回家了。
路上,程榛看陈奶奶精神不大好,问:“陈奶奶吓着了吧?”陈奶奶叹气:“我年轻的时候,枪林弹雨都敢闯,但看见小瑜这样,我就担心的不得了。”
多正常。多少人活得无所畏惧,但生了孩子就满心牵挂。程榛自己的妈妈就是这样的。
程榛以前经常听爸爸说:“你妈呀,年轻时爱好广泛,爬山,攀岩,滑雪,冲浪,浪出天际了都。”
“可生了你,你还小的那十来年,她哪儿都不去了,你小时候自己出门,她都偷偷跟着。”
由爱故生忧嘛。
程榛想着想着,却突然笑了,因为她觉得爸爸说了句大实话,妈妈确实是浪出天际了。
她托着腮,自己应该还能见到他们吧,真是太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