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像他方才说的,如果有需要且有能力,他可以亲手杀了她,因为是她先要杀人。
这叫道理。
可死在信任的,甚至可能是互相爱慕之人手上,这种死亡…
没有道理!
所以他会愤怒。
而这种愤怒,也让他更加认清了自己的软弱。
“喂…”胡知鸢轻轻的点了点齐铮。“你在想什么?”
“我在想,我是不是太软弱了。”齐铮应道。
“昂,是啊。”胡知鸢奇怪地看着齐铮。“你才知道?”
娘的…真不按套路出牌。齐铮白了她一眼,心情却也渐渐平复了下来。
两人各自无话。
齐铮躺下身子,如同往常一样,默默看着星空。
胡知鸢犹豫了一下,偷偷瞄了远处的胡左一眼,见他正在闭目养神,便俏皮地吐了一下舌头,在齐铮的边上躺了下来,顺着齐铮的目光,看向星河。
“爷爷说的没错。”
“嗯?什么?”
“爷爷以前在宫里总跟我说…咳咳…”胡知鸢调皮地学起胡左的声调:“少爷虽然看上去又懒又笨又蔫儿,但其实少爷啊,心里什么都明白。但就是因为什么都明白,所以他才必须懒必须笨必须蔫儿。因为明白,是这个世界上最累的事。”
“嗨…这算夸我还是骂我…”
“等等!”齐铮突然瞪大了双眼,转过头去看向胡知鸢:“你以前也在宫里?”
胡知鸢也转过头来,俏皮的笑道:“你再仔细看看呢。”
二人本就隔得不远,这一转头,两人脸便贴的更近。
齐铮仿佛能感受到她言语间呵出的微甜气息。
原来这世间能有一双眼睛比星河更美。
他细看着她。
“你…你是纸鸢!”齐铮脱口而出,震惊的坐起身来。
一段尘封已久的记忆,突然从齐铮的脑海深处浮现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