乌涂尔日冷笑:“州牧倒是说说,他是什么身份?为何你作为州牧不能送?”
上一次,向瓒送文润送得干脆利落。
这一次,他不可能再将康睿送出去,又说不出真正的理由,只得僵持。
乌涂尔日将佩刀砸在桌上,怒气冲冲地道:“只不过要个人,却推三阻四,可见你是一点诚意都没有!”
随着他威胁力十足的动作,两方的护卫都摸向腰间的刀,随时准备干一架。
气氛顿时严峻起来。
康睿却打破僵局。
带着微笑,他走到乌涂尔日面前,给他斟了一杯酒,温和地说:“不知道大王要我干什么?”
乌涂尔日捏着他的下巴,狞笑道:“当然是陪我。”
康睿问:“只要我陪你,你愿意借兵?”
“当然。”乌涂尔日咬定道。
“子梦。”向瓒正要说话,便听见康睿说,“那好吧。”
乌涂尔日朗声大笑:“州牧,你还不如你的身边人果断痛快!”
康睿耐心等他笑完,继续道:“但只有你借来兵,我再陪你。”
“这有何难?”乌涂尔日的目中闪过精光,“待我调兵,今晚便可驻扎城内。晚上,我要看见你在我房中。州牧,你说如何?”
向瓒沉默着,艰难地点点头。
“宾主尽欢”的宴会散场,乌涂尔日去调兵,康睿则回房准备。
向瓒紧随其后来到房里,道:“子梦,你太冲动了,事情也不是没有周转的余地。”
“真的?”康睿顿时充满希望地看着他,“你有办法?如何周转?”
向瓒被他问住了。
席上的事,乌涂尔日摆明要为难他们。
他又必须借兵,只得承认,这事确实没法周转。
但是为了防止康睿事后恨他,这句话还是得说,言下之意:“如果不是康睿自己冲动,也不会变成这样”。
真要向瓒说办法,他又会逼康睿主动表态。
见他不答,康睿也不怪,自言自语道:“他们真的能借兵给我报仇,我又管这具身子干什么呢?”
向瓒拉住他的手,深情地道:“子梦,今日之事是我对不住你。我保证,你作出如此牺牲,以后我也不会看轻你。”
康睿反而安慰他道:“我想开了,正平,你也想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