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罗想了下,果断摇头:“也不是,我家狗那会子不是生病了嘛,肚子里闹虫,我妈去兽医那里拿了包药,说是给狗子拌饭吃下去。我告诉你的那个比例……实际上就是我家狗子打虫药拌饭的比例……我那时候只能记起这个了!”
只能记起这个了,所以就按这个比例直接说了……怪不得当时她和我说的是一片拌瓷盆的三分之一。
我还以为是她口误,不是一片,是一块冰糖呢!
哎,多年的信任终究是错付了,我心理太受伤了!
“你要是真怀念当年那个味道……那还是放弃吧。”那罗不好意思地拍拍袖子:“那个牌子的果汁现在不生产了。”
我从上清怀中抬起头,红着眼委屈问她:“为什么?”
那罗不好意思地咳了咳,说:“十年前,听说是把人喝出甲状腺肥大了……就停产了。那时我怕你知道真相骂我,就没敢和你八卦这件事……”
我:“……”
上清:“……”
阮阮抱起变成原形的大黑,抽了抽唇角,“善、意的谎言?”
我顿时就失望了,闷回上清怀里哭唧唧:“我果然不中用,连这个小小的要求都满足不了你。”
他无奈叹口气,抚着我的脑袋道:“那是梦,梦里的内容都是假的。明天起床,我带你去喝真正的火龙果果汁,可好?”
“再正宗也不是当年的味道了……”我趴在他肩上,又开始昏沉了,“我想喝酸梅汤。”
“怎么又换了?”
“你说的,酸梅汤下火。”
“你上火了?”
我拿起他的一只手,贴到胸口:“对,这里火很大,太烫人,有点疼。”
他沉默了片刻,倏然将唇附到我耳边,攥住我的指尖,柔柔道:“这里火大,喝酸梅汤无用,找为夫有用。”
下一刻,打横抱起我,欲带我回房间:“走,为夫给你清火!”
清火……
那罗咕咚咽了口口水,倚门怀疑道:“他们每天都这么大尺度……真的不会虚吗?”
小阮阮张牙舞爪:“才不会呢,碧落姐姐身体好……嗯、上清哥哥说整天用鸡汤排骨汤养着,恢复得快!”
黑狐狸嗓中咔了一声。
“对了,你们今晚又看什么恐怖片了?都把这家伙吓出原形了……真是丢狐仙的脸!”
“连环杀人案噻,半米长的大砍刀,咔嚓就把脑袋给炫掉了!”
“这么吓人!那你们还往外跑?”
“狐狸哥哥偏说家里进贼了,非拉着我来看,结果……吓死宝宝了!”
“出息!”
——
回到卧室,他用灵力帮我压下了心口的灼烫。
我觉得自己的双手不太舒服,举起来一瞧,才发现手指上的皮肤在一块一块往下掉,十根手指,血肉模糊——
“啊!”我吓得尖叫出声,正要往被子里钻,上清却先一步从后抱住了我,沉声安慰:“莫怕,有为夫在,不会出什么事,乖些。”
我浑身战栗地缩在他怀里:“清清,我的手、我的手……”
“你的手无事,不信你再瞧瞧。”
我半信半疑地举起一双颤抖的手……
竟然完好无损,没有流血,十指如削葱,白嫩柔软。
“吓死我了。”我没出息的嘴一撇,哭出了声,“我还以为,我要变成无皮尸了呢!”
他把我往怀中一带,让我躺在他怀里,顺滑的乌发温柔搭在我肩上,他一袭墨衣沉沉,抬手,小心帮我擦拭额角的汗,“有为夫在,谁都莫想伤害到你。”
我抓住他暖暖的大手,不明所以地憋屈问:“我这究竟是怎么了啊……我为什么会变成这样。”
“睡一觉就好了,为夫明日带你回杨柳村。”
听见杨柳村三个字,我有些抗拒:“回杨柳村干什么……我不想回去。”
他深呼一口气,握紧我的指尖,低头,柔情似水地在我额头上吻了一下,“收债。”
我更不懂了:“什么?”
他拧了拧眉,语气轻柔,却又携着不容置喙的坚定,“曾经欠你的,为夫都要替你讨回来!她们从你身上拿走的,都得千倍百倍地奉还给你!本座原本没想对他们赶尽杀绝,是他们自找的!”
我愣了下,半晌,才猜到他可能在骂谁:“你说的,是林英林强吗?你不是已经惩罚过他们了吗?他们,又怎么作妖惹到你了?”
他没回答我,只是抱着我,安静了很久很久。
再开口,一语惊人:“娘子,我想掘坟。”
“啊?”我差些呛到:“你掘什么坟?掘坟缺德……奶奶说挖人祖坟如绝人子孙。”
他搂着我,呼吸很沉,“你小时候,在你舅舅家,没少受你表哥表姐欺负吧。”
我感觉,他今晚可能想翻旧账了。
“也没有……”
他嗓音更沉:“说实话。”
我咬住嘴唇,犹豫着点头,“寄人篱下,哪有不受欺负的。”
“他们打你吗?”
“打,动不动就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