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都企图通过这样的方式,来改变朝廷的决定,收回征、兵的公告。
但是这些人的希望注定要落空了。
在原主的记忆里,这场暴乱没有溅起什么水花,他们都小瞧了西州王的决心。
尽管多地发生了民乱,但是很快就会派官兵过来镇压。
普通人对上手里有兵器的正规军,结果惨不忍睹。
后来官兵直接进村抓人,村民们只有老老实实的份。
杨大哥就是这回走的,再没回来过。
大嫂一夜之间白了头,杨母也哭瞎了眼睛,杨父的身体从那以后就不太好了。
连接失去两个孩子,让两个老人痛苦不堪。
如果不是还有孙子要照顾,可能两个老人也不准备活着了。
杨二嫂则是在杨二哥走的时候,就怨上了杨父杨母,觉得应该杨大哥去。
带着两个孩子回娘家去了,也不知道一家人在镇上要怎么生活。
前世,徐父的粮铺早就被那些浑水摸鱼的人洗劫一空,好在没有伤着人。
现在就算宋河个人能逃出去,但是还有这么一大家子人。
冰天雪地的能逃到哪里去?
杨珊只能寄希望于梁夫子,这两天准备和宋河到镇上看看。
匆匆吃过早饭,把两个孩子托付给杨家后。
杨珊和宋河穿上最厚的及膝羽绒服,古代版的雪地靴,去了镇上。
因为冰滑赶路慢,两人晚上才到镇上,也是准备去杨二哥的铺子休息一晚。
好在这回有杨珊在,直接从空间里拿厚被子和熟食出来,冷锅冷灶的,还吃上了一顿热乎的。
第二天两人收拾一番,带了些米面肉干,才登上了梁夫子家的门。
进门后才发现气氛有些不对,应该是有什么事。
问过带路的书童才知道,原来是梁夫子的儿子出事了。
梁夫子的独子,梁尚,进士及第后,因为寒门出身,没有人脉,也没有钱财去疏通关系,被分配到了偏远县城当县令。
不过梁尚这孩子心态好,没有抱怨过什么,一直兢兢业业的当好一地父母官。
当官的县城也在西州城里,因为西州就是偏远艰苦的地方,倒是没有过多为难他,直接让回了原籍。
一直干实事,深受当地老百姓爱戴,和别的官员关系也不错。
就算换了西州王这个新朝庭,也还在做着他的县令。
这回是受到了这场暴乱的牵连,被几个他曾经判过刑的混混用冰块砸伤了脑袋,现在都没有醒来。
前几天收到书信,梁夫人天天以泪洗面,梁夫子的脸上也是抹不去的担忧。
而且天寒地滑的,也不好出远门,特别是老人家,可能直接交代在路上,老两口连去看儿子一眼都不能。
儿媳妇的来信中,也特意嘱咐了二老不要过去。
杨珊他们来得实在不是时候。
“你们怎么过来了?快进屋坐。”
看到两人过来,梁夫子总算勉强挤出一点笑容,热情的打着招呼。
杨珊两人看着满脸沧桑的梁夫子,安慰的话也不知该从何说起。
独子遭遇了这样的事情,确实让人无法接受。
“夫子还好吗?令郎吉人自有天相,相信会好起来的。”
杨珊只能干巴巴的安慰着。
“老夫也希望这样,都怪我们没能让尚儿有个好家世,请足够的人保护他。”
梁夫子自嘲的笑笑,掩饰的低头喝了一口茶。
杨珊无言以对,因为事实就是如此。
不一会梁夫人也收拾妥当过来了,梁夫人清减了不少,本来就瘦弱的人,如今更是只剩下一把骨头。
看到两人带过来的东西,责备他们不会过日子,她和老梁这还有不少东西呢。
说了一会话后,梁夫子叹了一口气,对他们说到:
“老夫明白你们如今的难处,可惜我们县城的父母官跟我梁家并无多少交情。”
“只是老夫的面子恐怕不够,要是尚儿如今好好的,让他写封信过来,可能会有些用处,他所在的地界离我们这不远,时间上也来得及。”
“可是如今他的状况你们也知道,老夫只能自己写张帖子给你们带去,成不成,只能看天意了。”
梁夫子说着又叹了一口气。
杨珊瞬间都有跑去给梁尚服下灵泉水,让他马上醒过来的冲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