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自不开花,免撩蜂与蝶!”
……
在帅魁落字成诗的时候,旁边一个声音洪亮的中年男子进行跟读,显得声情并茂地向台下的族人进行朗诵。
跟殷宗耀的“千枝万枝连成片”相比,“一节复一节,千枝攒万叶”层层递进的叙事方式,无疑已经高出好几个境界。
至于“我自不开花,免撩蜂与蝶”,更是诗人借诗作以物言志,向大家讲述着一种处事清高之人的人生哲学。
笔落诗成,整个高台都陷于寂静中。
啊?
殷明珠原本还担心帅魁是否懂得写作,只是在听完诗作的全部内容后,却是震惊地望向台上的帅魁。
这个男人简直就是一个挖掘不完的谜团,从最初的武林高手,接着的是厨艺大师,后来是经商奇才,而今则是多了一个大诗人的标签。
“好诗!”
台下有人忍不住脱口而出地称赞,只是话音刚出,当即意识到自己说错了话,便连忙用手挡住自己的嘴巴。
“确实是好诗!”
“这诗作简直绝了!”
“很久没有听到过这么好的诗了!”
……
台下的殷氏族人并没有那么复杂的心思,在听到帅魁所写的竹诗后,却是不由得纷纷进行称赞地道。
刚刚大家还以为帅魁仅仅是为了维护自己老师的声誉才站出来应战,只是现在拿出这首诗后,却是意识到殷正严的才学远非后辈殷宗耀能相比。
帅魁的诗简直就是一种低调行事的有才之人的写照,反观殷宗耀如此高调的行径不仅有失文人风度,而且确实是贻笑大方。
台上的马屁精原本还想着贬低帅魁的诗作,只是看着这一首无可挑剔的好诗后,不由得暗暗地咽回吐沫。
殷正茂的眉头微微蹙起,却是重新审视起帅魁,万万没有想到帅魁竟然拥有如此惊世的才学。
殷正严在看到完整首诗后,虽然早已经确信帅魁的才学,但还是认真地审视着这个从小跟随自己学习的弟子。
尽管他有信心能够拿出比殷宗耀更好的诗作,只是他从来没有教导过帅魁诗词之类的东西,却是没有想到帅魁的诗词竟然在自己之上。
当然,诗词这东西极讲究天赋,而自己这些年无疑忽视了帅魁这一项天赋技能。
此时西边的天空仅剩下一团团火烧云,而北风渐起,正在摇曳着那片竹林。
帅魁将手中的笔放下,便对满脸难以置信的殷宗耀道:“殷公子,这便是在下的狗屁诗作,却不知比你的诗作又当如何呢?”
在场的众人不由得交换眼色,却是知道殷宗耀已经输了。
不管是诗的平仄,还是诗的意境,亦或者诗中以物言志的境界,殷宗耀的竹诗却是远不如帅魁的诗。
“我不信你能写出如此好诗,这诗怕是你从别处抄来的吧!”殷宗耀感受到两人几乎无法逾越的诗才差距,却是突然发出质疑地道。
咦?
在场的人听到这个质疑,不由得纷纷怀疑地望向帅魁,这无疑亦是一种可能性。
帅魁看到这里没有人愿意站出来替自己说话,抬头看到竹林的风势骤然加强,便轻叹一声地道:“既然如此,那我就再给你写一首应景的吧!”
说着,他持笔便沙沙地在宣纸上写下一首诗作,而第一句毅然是:“冬风除夜渡潇湘,触石穿林惯作狂。”
帅魁并不打算利用脑中所储备的诗词混迹诗坛,而今殷宗耀硬是要将脸伸过来,既然这么想要讨打,那么索然将殷宗耀的脸扇得再响亮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