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苏言芝轻咬贝齿,按道理别人的私事她是不应该管的,可想到父亲暧昧不清的态度,就忍不住心乱如麻。
离开雍都父亲给的指示是:不管用什么办法,都要看住华诚,满足他所有要求。
前面的意思倒没什么,听到最后一条,苏言芝立刻明白这是没有任何回旋余地的命令。
来到怀安城,她的命运就和华诚捆绑在了一起。从一程度上讲,男人乱来,到头最吃亏的会是自己。
看着女人阴晴不定的脸色,华诚极为纳闷,心里寻思:“这女人该不会看不的男人沾花惹草吧?”
“你们大家族出来的子弟,应该早对这点事耳濡目染了吧?”
华诚的意思很直白,啥家庭出身,装什么白莲花。
苏言芝并非普通女子,见两人短时间争执不下,难以达成一致意见,干脆不再坚持,琢磨着以后多留意就是,毕竟动手能力强是她的优点。
不清楚女式拖鞋被谁穿过,出于心灵洁癖,便没换鞋直接走了进去。
苏言芝背靠沙发,驾起二郎腿,一来是为了防止走光,二来有意于男人面前展示自己的资本。
让华诚对自己多点关注,那她以后的工作也能省略许多功夫。纤细的腿在空中轻轻摇晃,华诚的眼神也随之晃动。
他一点不怕苏言芝翻脸似的,毫无顾忌。眼睛长在自己身上,往哪里看是他的权利,你若不喜欢,大可以不出来,和华诚整非礼勿视那一套没用。
而华诚的行为,正中苏言芝的下怀,她将不易察觉的笑容掩饰住,开始到此来的正题:“听父亲说,给你的卡,今天下午断断续续的有支出,总金额逾50亿。”
在华诚记忆里,前世苏言芝今夜并没有来过别墅,因为那时候,他正在客厅和苟白洁“酣战”,若是有第二个大美人在场,应该会记忆深刻才对。
让蝴蝶翅膀扇动,应该就是他下午一系列的疯狂操作不会错了,“怎么?是活儿没到期,钱就不能用?”
守墓10年就能有100亿报酬,天下果然没这么简单的午餐。
华诚措辞用的委婉,但是语气格外的阴冷,要他吐出钱,那绝不可能。
“华公子说笑了!父亲只是担心你年纪尚小,被别有用心之人哄骗,所以才遣我来询问一下钱的去向。”
苏言芝见男人误会了自己的意思,连忙解释起她的来意。对方若是撂摊子不干,那就是她工作上的重大失误,以后怕再难被家族重用。
知道不是来找他要钱的,华诚脸上的冷意缓和下来,只是这所谓询问资金用处的幌子实在是低端了点。
“这一百亿果然拿的是有些烫手,那苏家是察觉到了什么吗?若是这样,他们怎么知道我是重生而来?可若是不知道,我身上又有什么能值100亿?”
华诚将脑中的念想一个个撇干净,戏笑道:“苏小姐,以你们家族的能力,我今日下午干了什么应该一清二楚吧?何必再来拐弯抹角的来问我?”
早习惯了华诚混不吝的性格,被直接戳破谎言,苏言芝也不觉尴尬。
“华公子购买巨量物资,应该不是为了做生意吧?”
苏言芝清楚,再怎么蠢的人也不会去三道贩子手上去大量买进产品。所以囤积物资,肯定是别有目的,说不定会是个前所未有的大变动也不一定,翘不出这个秘密她不得安心,背后的家族肯定也不会安心。
“的确,这其中有个大缘故,不过我说出来你们就会信吗?”
华诚也想过这样大张旗鼓会引来一些势力的关注,可是偷偷摸摸就不会被发现吗?答案当然是否认。还不如轰轰烈烈的干一场,早点收集好物资,还能避免人家疑神疑鬼。
“你若能透露一些就再好不过。”苏言芝正襟危坐,隐隐感觉接下来的话题将会惊世骇俗。
华诚整理了一会儿头绪,想组织出让人能够容易接受的话语来。讲到底,他占了苏家那么大便宜,还是要回馈一些比较好,况且在即将面临的末世里,总归是需要伙伴的,苏家就很不错。
“我感受到天地灵气在慢慢复苏,人类的末世怕是要即将来临。”
来时苏言芝有过许多够扯的想法,例如眼前的神棍察觉到世间风水突变,未来半年里会出现大旱、洪水等自然灾害,世界都开始缺粮。
可偏偏答案还要更离谱,有那么一刻,她甚至怀疑,那个做什么都不会吃亏的家族,却被神棍给骗了。
“你认真的?”苏言芝艰难问道,得到这种答复,她都羞于给父亲交代。
是能力得有多差,人家才会扯那么低级谎言骗你。
华诚轻笑,知道不会有人相信,可他算是尽到了食人之禄,忠人之事,连未来之大变局如此恐怖的天机都给泄露出去,说不定已经折了大寿。
“你信也好,不信也好,我都那样做了。好歹奉劝你一句,存点应急物资,花不掉几个钱?相信会用到的!”
话说到这份上,华诚觉得自己仁至义尽!至于人家听不听,就不是他能够左右的。
苏言芝一下子拿不准主意,按照华诚的话,的确能够解释通他的所作所为,而且那挚诚的样子,不像是在撒谎。
“容我给父亲打个电话。”女人不敢擅自做决定,还是通知一下父亲为好,在她准备拿手机的时候,突然轻拍脑额,似乎想起了什么。
“哦!对了!这是你师傅留给你的信。”说着,不清楚她从哪掏出一个信封。
华诚面无表情的接过信封,心里却是在惊涛拍岸,因为他不记得前世有这回事。
在手里大致看了遍信封,封口没有拆卸过的痕迹,看来苏家人还是挺有涵养。辣眼睛的外示,是那不着调的老头会干出的事,他右手在信封上磨砂了遍,表面十分粗糙且凸出一部分。
苏言芝将书信递给华诚后,就自顾自的到远处打起电话,对男人手中的信不是很感兴趣的样子。
看女人走远,华诚赶紧将封面写着“华诚亲启”四个歪歪扭扭大字的信封撕开。
里面的信纸被折成四分之一的大小,他没任何犹豫的把信纸张开,放眼过去,是密密麻麻的蝌蚪文。
华诚尽管文化程度不高,可是写出的字也不会像老人一样抽象,让人一见就头大。
“幸亏我已习惯。”华诚轻吐口气,若是让旁人来看这字,不花个三五天,也难以看懂其中的释义。
他收敛心神,开始看起来。
行文的开头很简单:时光飞逝,一晃三年就已过去,也不知道阿诚你是高了还是矮了、胖了还是瘦了。三年时间,阿诚你也不给为师寄封信问候,以解老人家的相思之苦,致使我夜夜担忧,难以入睡,每每想起你,都是以泪洗面。
读到此处,华诚还真在信纸上找到几滴湿迹。
“不会吧!这老头能有这良心?可是每次打电话给他,都被拒接是几个意思?”
他鼻子动了动,总感觉这信封味不太对劲。
华诚此刻哪有心情去追查气味根源?当务之急,是把书信给读完。
书信接下来又是一大段没有营养的东西,他想都没想就自动忽略过去。
经过努力,他终于读到老人口吻开始变化的地方,仅仅看到第一句话,华诚眼睛瞪得如铜铃,上面赫然写着:能读到这封信,应该证明你小子已经重获新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