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这般作态,铁石心肠的华诚一时间都是手足无措。他伸出那只惯用来摇晃招魂铃的手掌,轻轻触碰到苟白洁下巴,重重的将它扶起,俨然是一副纨绔子弟的模样。
“今日起,你就被我买了,以后再与那烂包家没半点关系。”华诚信誓旦旦的对泪眼婆娑的女人道。
这是从小与尸体打交道的男人,说出过最认真的一句话。
苟白洁挣开华诚手掌,没有任何回应,唯有听到大厅里传出歇斯底里的哭声。
这哭声是对华诚诉求的默认。
华诚本想今夜把女人就地解决,可折腾几个钟头都没能如愿。
最后还是让女人抬着不轻的帆布包独自离开别墅,几十斤对她而言还是太重了些,华诚没有要上前帮忙的意思,之所以觉得重,大概因为那是她的“卖身钱”。
女人一步一停,却是异常坚定,没有任何要回头的意思……
华诚端起咖啡看着苟白洁走远,极少因人热的心缓缓变得冷漠。说来悲哀,他没什么朋友,几乎不存在亲人,不然这么多年过去,差不多该找上门,唯独那老不死的师傅能算上半个亲人,可毕竟没有血脉关系。
世人笑他是狗杂种、狗娘养的,他何尝又把世人当人看?
华诚眼神再次变得冰凉,他好歹有些科学常识,清楚自己应该有父母,只是从小被抛弃而已……
“人生真是寂寞如雪,没有亲人,好歹也让我继承点血海深仇!不然活的多没意思。”他舔了舔嘴唇上残存的咖啡,巨大的玻璃上凝结出氤氲,屋外大雨磅礴。
华诚眉头轻皱,“那女人还在路上吧?”
很快又便释然,他刻骨铭心的记得,前世今夜,别墅里是怎样的一片春意盎然,沙发、矮桌、浴室、厨房里都留下了两人的痕迹,那晚苟白洁带着千疮百孔的身躯疲惫离去,同样是这样的大雨。
华诚眼睛微眯,试图找回当时感觉,慢慢地,他仿若嗅到玫瑰的芬芳,感受到烛火的温度,还有甘泉入口的清甜,他已入佳境,如置身于天国。
“天国?你大爷的!难怪会这么亮。”刹那间华诚坠入尘世。
那是一道强光朝他射来,打在落地窗的玻璃上,让他的眼睛都睁不太开。
华诚火气蹭蹭蹭的起来,朝着屋外大吼道:“娘希匹,谁吖!远光灯朝人家里打的吗?”
“是我!”一道稳重的女声传来,将男人的火气熄灭。
略微沉吟片刻,华诚辨认出这道女声,正是他那位神秘雇主的代言人——苏言芝。
“苏校长,这么晚了来华某家做甚?被有心人撞见,还不叫人误会我们有不清不楚的关系。”
被人扰了清梦,华诚的语气并不太客气。
即使对方是比苟白洁更要漂亮、红颜祸水级别的美女,可以他现在的实力,暂时还无福消受,且一点贼心都不敢生起。
苏言芝美眸掠过一抹寒意,如果不是父亲再三叮嘱要与对方打好好关系,凭刚刚那句出言不逊的话语,就定会让男子付出代价。
她不含感情道:“华公子是打算让我站在外面说话?”
“苏小姐天生丽质,有深夜登入陌生人家的习惯可不好。”嘴里在揶揄,华诚身体却很诚实的去开了门。
女人一身ol办公装,可能是一下班就往华诚这里赶,也不清楚,在一个五线城市都说不上的地方,哪来那么多公务要忙?
苏言芝对不堪入耳的言语未做理会,虽说后半句的确有冲撞到她,但前半句好歹说的有几分道理,秉持广开言苦、不阻忠言的态度,决定不予计较。
她美眸在门口的女士拖鞋上扫了眼,上次来的时候还是整齐的摆在鞋柜里,她用略微凉薄的语气道:“少带外面那些不三不四的女人回来。”
华诚不清楚女人哪来的这种莫名其妙的想法,反怼道:“我是成年人了,总要想办法解决需求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