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白茶突然眼神躲闪,“我……乱说的……”
曾经楚离戈也这么认为,毕竟白茶没有理由恨他。
可是看白茶现在的表现,楚离戈反而相信是真的了。
“为什么?”楚离戈问,“我记得当初你也没回答我。”
白茶支支吾吾,却始终坚持他是随便说的。
楚离戈听得有些不耐烦,其实他只是有点好奇,白茶恨不恨他其实并不重要,于是也懒得再跟白茶纠结。
转而问白茶:“你知道我为什么收拾了陆继远,却不收拾你吗?”
白茶的表情瞬间放松了下来,这个问题,他早就想过,答案显而易见,白茶忍不住雀跃,看着楚离戈的眼睛都亮了几分。
楚离戈看透了他的想法,只觉得讽刺,嗤笑了声道:“你觉得是因为什么呢?”
只是没等白茶回答,他便公布了答案:“因为陆继远在我这里勉强还算得上一只蝼蚁,而你,连蝼蚁都不算。”
白茶眼里的期待肉眼可见的淡了下去,楚离戈见状只觉得心里爽快,俯身道:“我只问你一个问题。”
“什……什么?”
楚离戈突然凑近他,血红的双眼像是随时要将他抽筋拔骨,“是你把解情从阳台上推下去的,对不对?”
白茶一惊,连忙摇头“不!不!不是我!”
“不是你,那是谁?”
“是他自己跳下去的!”
楚离戈盯着白茶,他的表情不像是在说谎。
那解情为什么会坠楼?爷爷口中的杀人凶手又是什么意思?
楚离戈疲惫的挥了挥手,“把他丢出去。”
楚离戈将白茶所有的资产划走捐给了慈善机构,并警告所有用人单位,但凡谁敢用白茶,他楚离戈定会让他三天之内失去所有。
曾经的温情不再,对于白茶这样的人,楚离戈认为死是对他最大的恩赐。
只有让他失去所有,待在他曾经最害怕的地方,不人不鬼的活着才能解他心头之恨。
东山再起、大仇得报,然而楚离戈心里依旧半点愉悦也无。
陆继远坐拥燕都四大世家之一的陆家和他曾经打下来的楚氏,又有当权相佐,却仅仅坚持了十年就被他一一拉下马。
而白茶连陆继远都不如。
就这样的两个人,就算他当初把楚氏拱手相让,他们也不一定接得住。
毕竟楚氏历经几百年,虽然他几个叔叔被他夺干净了权利送到了国外偏远之地,楚氏嫡系只剩他一人,但楚氏内部错综复杂,楚氏兴衰,绝不是他楚离戈一个人就可以决定。
所以就像白茶说的,有人指使或者说帮助他。
陆继远也一样。
楚离戈从陆继远口中得到了答案。
的确有那么一个人,但那人每次和他们见面都把自己包裹得严严实实,还用了变声器。
陆继远也不知道那人到底是谁。
只知道那人在帮他们拿下楚氏后便彻底消失了。
到底是谁?
害死解情,害楚氏破产?
又过了十年,楚离戈依旧没有得到答案。
那个人处处留下痕迹又好像从不曾存在。
这年冬天,一代商界巨擘楚离戈病逝,按照遗嘱和爱人秋解情合葬于海城之滨。
——
解情,对不起!
我想了很久,还是决定来打扰你。
如果有来生,请允许我来守护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