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昏脑涨,是宿醉的感觉,楚离戈再清楚不过了。
他曾有一段时间终日与酒相伴。
但是古人诚不欺我,借酒消愁愁更愁。
所以自那以后,楚离戈便更愿意选择用工作来麻痹自己,而不是酒精。
他怎么又喝酒了?
楚离戈突然记不清睡前自己做了什么。
太阳穴突突突的跳着,难受得很,楚离戈抬起手,准备自己揉揉。
然而抬起来的手还未触碰到太阳穴,却先触碰到一片柔软的温柔。
楚离戈瞬间冷了脸,还未睁开的眸子里已经寒霜遍布,太阳穴也不痛了。
了解他的人都知道他最讨厌这种龌龊,而不了解他的人一定会想方设法了解后再接近他。
楚离戈偏头面向温热的方向,缓缓睁开眼,眼里已无半分睡意,只余冷漠。
等楚离戈看清旁边的人,眼里的冷漠,又全部化为震惊。
看清白茶的真面目后,他并没花多少时间去伤感和懊悔,而是回忆曾经和秋解情的点点滴滴。
楚离戈想,或许在很早的时候,他的心便悄悄分了枝丫,用软柔将长在他心坎上的人团团裹住,只是他自己都不知道。
二十年来,他常做一场相似的梦。
梦里,他时而游离在世界之外看着悲剧重演,时而化身婚礼上不忠的新郎却掌控不了身体的操作权限
只是无一例外,他从未看清过身旁另一位新郎的模样。
这场折磨他二十年的美梦,就像是对他三十年前不认真对待婚礼的惩罚。
但如果他可以看清梦中新郎的脸那一定和旁边这张一模一样。
楚离戈微微侧身,缓缓抬起手,抚上这张他朝思暮想的容颜。
解情
却不想旁边的人睡得如此不安稳,他的手刚一触碰到,便悠悠转醒。
好看的桃花眼缓缓睁开,看了看楚离戈的手,又看了看楚离戈,眼里的疑惑转瞬化作了然。
楚离戈见他这表现觉得有趣,正准备问他名字,却不想他竟先楚离戈一步,抬手拍开楚离戈轻抚在他脸上的爪子,冷着脸移到床边,随便捡了件衣服遮住关键部位,头也不回,一瘸一拐走进了浴室。
楚离戈看着被肉爪子拍了下的手,笑着摇了头。
嘶——还挺有脾气!
突然,楚离戈的笑僵在了脸上。
他在想什么?
他要把这个被别人送上他的床,年纪可以当他儿子的小男孩儿当成解情吗?
这简直是对解情最大的侮辱!
楚离戈朝浴室的方向看去,眼神已经恢复了冷漠。
他怎么配?
不过真的很像啊
楚离戈神色挣扎了片刻,留恋最终被戾气取代。
他会让这个冒牌货和他背后的人都知道亵渎这张脸的下场!
没有了温存的想法,耐心也变得非常有限。
没过一会儿,楚离戈便不满的从床上弹起来。
洗个澡怎么那么久?
想到他刚刚冷漠的态度,楚离戈更生气了。
准备找助理过来给他送身衣服,顺便处理浴室里的人。
起身坐到床边,楚离戈突然想起什么,立马要紧牙关,反手扶住后腰。
他怎么忘了,他腰椎间盘突出,这两天正犯病,随便动一动就疼,他刚刚那么大动作,非疼死他不可。
然而
楚离戈做好忍受疼痛的准备,等了又等,疼痛始终没有来临。
嗯?
怎么突然不疼了?
楚离戈松了口气,低头看见自己的大腿,又愣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