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齐悦交付了银票,拿到玛瑙首饰后,她就迫不及待地取了一根玛瑙簪,插进了沐婧衣的发间,而后发出感慨道:
“确实不错,小衣你戴着好看。刚好,这簪子是一对,你一支我一支,咱俩可要做一世的好姐妹才行!”
沐婧衣本不喜欢头上顶着太多东西,所以出来前,也就只别了一朵紫色珠花,倒是和这紫玛瑙簪子很相合。
再加上齐悦说的这话,沐婧衣心间温暖,更是不好拒绝她的馈赠,便顺势含笑应下:
“自然,这辈子悦姐你就是我最好的姐姐。”
齐悦很满意沐婧衣的回答,而后兴冲冲地就要拉着沐婧衣一起试剩下的首饰。
然而就是有人看不惯沐婧衣她们开心,方才被众人怼的李茶,咬着牙根,又蹦了出来找存在感。
“陈夫人呀,人家哪里会缺这点东西,人家可是沐家唯一的小姐,什么好东西没见过,会稀罕你这簪子镯子的?”
李茶阴阳怪气地拿先前齐悦的话来回敬,她因着之前齐悦害得她被众人怼的话而记恨齐悦,有这个机会自然不会放过,找回场子对她来说就能解气。
“再说了,陈夫人你是寡妇,人沐婧衣夫妻和睦着呢,怎么有空跟你姐姐妹妹好的,你莫不是在咒沐婧衣?哎哟哟,这姐妹情深,也太深了些吧。”
说完,李茶还好似惶恐一般地捂嘴瞪眼,那样子看着就很做作。
齐悦的脸色,肉眼可见地阴沉,她对于自己寡妇的身份是接受良好的,但总有些人要对她闲言碎语,可这么放在大庭广众面前说的,李茶还是头一个。
“我不会说中了吧?陈夫人你的脸色可太吓人了,我好怕怕呢。”
李茶看着脸色铁青的齐悦,心情就很舒畅,不久之前被气得脸色铁青的可是她呢,这会儿可不就是风水轮流转了!
所以李茶很是愉悦的继续挑衅着。
“呵,我是寡妇又如何?没了丈夫,我儿子女儿皆是孝顺,由着我的喜好行事不说,更是为我备足了银两田地,不求其他,只求我余生平安喜乐。”
“不像某些人,与夫婿争吵跑回娘家好几日了,夫家无人问津不说,就连常常挂在嘴上的儿子闺女也不见来寻。”
“这么一比,我这寡妇简直不要太幸福好嘛!”
齐悦气得都快鼻子喷气了,但在沐婧衣投来担忧的目光时,又冷静了下来,而后就是一顿输出,还专门挑着李茶的痛脚踩。
上一秒还在洋洋得意的李茶,转瞬就面若菜色,但凡有点脑子的人,都能看得出来明显是齐悦要过得比李茶顺心。
李茶原本想要看齐悦和沐婧衣两个人不爽快的,但是没想到齐悦的嘴巴那么毒,让她更加不痛快。
“你你胡说八道!”
李茶反驳得毫无底气。
“难道你不是回娘家已经十来日了吗?”
这下开口的是沐婧衣,她挑眉望向李茶,面色不要太正经,好像就是问了个不要太平常的问题。
“是又怎么样?”
李茶脸色难看地应道。
“谁家的媳妇儿回娘家这么久,夫家和儿女都不露面,不知道的怕是要以为被休回娘家了吧。”
沐婧衣收回目光,慢条斯理地剥了个橘子分给齐悦,轻笑着说道。
“呸,你才被休!沐婧衣,你不要胡说八道!”
李茶气得怒拍桌子起身,瞪着沐婧衣。
“那你说悦姐咒我?李茶,红眼病也是病,有病你就去治,不要再这里乱咬人,真当旁人看不出你的恶毒心思嘛?”
沐婧衣原本并不打算跟李茶多计较,但她几次三番找茬不说,这次更是将齐悦给气着了,沐婧衣再坐视不理,那就是她的不是了。
“行了,还有钱就老老实实的继续参加拍卖会,要是没钱又想找存在感,你要不就给大家秀个才艺,省得总打断我娘她们辛苦准备的拍卖会。”
毕竟要顾及自家娘亲还有林红秀的,沐婧衣没有再出言讽刺,甚至还好心地给李茶支了个消耗精力的招数。
这下李茶是进退两难了,因着先前的嘚瑟,是没有一个人有为她说话的意思,她真的气得感觉头发马上就要竖起来了一般。
“哼,这就是沐家的待客之道?我今天是开眼界了,往后可不敢再来沐家办的宴会,求我我都不来!”
李茶的脸红了又白白了又青的,最后她咬着牙放狠话,转身就要离了席位,但想到她拍下的文房四宝没拿,又回身去拿。
李茶拿着文房四宝经过沐婧衣身边时,还一跺脚冷哼一声,才终于离开。
沐婧衣无语地搓了搓胳膊,这个李茶真的有大毒!
“咱们继续吧。”
覃舒容和林红秀见场面至此,没有对先前的事情发表看法,而是吩咐管事继续,就好像方才那一幕并未发生过。
管事收到主家示意,就继续着下一个拍品的展示与解说。
其他的夫人小姐本就没什么与沐氏作对的心思,况且对于剩下的拍品,她们也很感兴趣。
尤其是还有几家夫人也是暗中提供了拍品,还等着看自家的东西能卖到什么价呢。
这般情况下,所有人很快就将搅事精李茶抛诸脑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