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了第一个拍品的成功出售,所有人的情绪似乎被调动了起来。
第二个拍品是一整套的文房四宝,宣笔、徽墨、宣纸、歙砚,当属文房四宝中的翘楚了,若能给学子送这么一整套文房四宝,可谓是很激励学子的。
这项拍品,主要就是针对各家夫人出的,虽然这里头的每一样都能在沐氏商行买到,但想要凑齐四样,却是不容易的。
宣笔、徽墨、宣纸、歙砚,不论是哪一个,都是抢手货,一旦有货就会被抢购一空。
城里能集齐一整套的人家,屈指可数。
果不其然,在管事说完这个拍品的起拍价以及加价规则之后,就有不少夫人争相出价。
其中李茶是加价最起劲的,而且都是五十两一加,最终这套文房四宝被李茶以六百两的价格拍了下来。
这次的拍卖会,是一手交钱一手交货,且都是当场完成的。
李茶很爽快地掏了钱,也就如愿地拿到了文房四宝套装,光是这盛装四件套的盒子就价值不低呢。
“来年开春我的晨哥儿就要入官学念书了,这套文房四宝正适合给他用。莫说是六百两,就是一千两,我的晨哥儿也是值得的。”
李茶周边的夫人恭维了李茶几句,李茶十分受用,心情十分不错地扬声如此道。她扬着下巴,仿佛骄傲的孔雀,目空一切。
“霂儿,你可也想要这些个东西?若是要的话,晚点回去,让你外祖父替你搜罗搜罗吧。”
沐婧衣注意到燕霂望着李茶手里的套盒,似乎有点兴致,就开口询问着。
燕霂倒不是多中意那文房四宝,虽说在溟洲很珍贵,但在中洲还是算不得顶尖,燕家家大业大,也是有不少珍藏的。
她纯属是好奇,出于对自己娘亲生长之地的好奇罢了。
“我只想瞧瞧而已,往后有空我就去商行看看就好啦,不用劳烦外祖父他老人家的。”
燕霂轻声同自家阿娘说道。
沐婧衣闻言就没再说什么了,燕家确实是不缺这些,大抵是除了御品,就没有燕家用不起的。
燕家如今有三房子嗣,大房和三房的当家人都在朝中任职,大房的燕栩已经官至三品,且燕栩嫡妹燕扇入宫十载也已经攀至妃位。
三房的燕翖也是燕家这一辈的家主,任五品侍郎,娶妻丞相嫡次女萧琬琰,其姐便是当今皇后。
燕翀所在的二房是唯一的白身,但燕释是天生的生意人,家中产业繁多,生意遍布大江南北,是替燕家聚财的存在。
生长在这样的家庭,燕霂三姐妹的吃穿用度,比起普通的皇家郡主,都只好不差的。
所以,在燕霂说只是好奇而非想要后,沐婧衣就信了。
然而母女之间的这番互动,落在旁人的眼中,就会自然理解成另一番意思了。
就比如李茶,被他人恭维了两句,就以为在场的所有人都羡慕她拍到这文房四宝了。
“燕家小姐可是也想要这套文房四宝?可惜了,你娘没出价替你拍下。不过也能理解,一个姑娘家,属实用不着这等珍品的。”
李茶这话中的意思不要太明显,不仅是明着嘲笑沐婧衣对自家女儿不够上心,还暗讽燕霂只是个女孩子,不配用好东西。
在座的夫人小姐都是人精,哪里听不出来李茶话里的刻意挑拨和炫耀,但这话说得就太招人厌恶了。
在场的可都是带着自家的闺女亦或是侄女来的,或许也有觉得女儿不如儿子重要的,但肯定不允许他人来轻贱自家女孩儿的。
原本围着李茶说着讨好话的几位夫人,瞬间就冷了脸色,各自散去护着女儿,同桌的则是将椅子挪开,尽可能地远离这个蠢女人。
沐婧衣就忍不住抽了抽嘴角,这个李茶怎么就非要犯贱,不找难堪好像痛快不了一样。
齐悦就是个暴脾气,开口就怼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