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努力都是没有用的,只要不解决,问题就永远都会在那里是吗?可是为什么?为什么偏偏就是她那么痛苦。
她做错了什么吗?
或许她的存在从头至尾就是一个错误,一定是这样的。要不然的话,自己怎么会被抛弃,怎么会在被抛弃之后,又知道了那些所谓的真相,只是为了增加自己的痛苦呢?
这一切都是她的错。
甚至连像现在这样,被纠缠着,无论如何都不肯离开的这个女人,也是因为这样。
或许她的存在,天生就是为了偿还那些不知是谁欠下的孽债,一定是这样的。
“不是。”
“不是的。”
“肯定不是的,言言。”
是谁?是谁在说话?
但这样的念头只维持了一分钟就又烟消云散了。
是谁说的又有什么要紧的,是谁说的都不重要。她已经身在了囚笼之中一副鲜血淋漓的样子了,还用在乎是谁在说话吗?
不用了。
那是那个声音却并没有因为她的不搭理而放弃,甚至因此更靠近了一些。
贺知屿没有再说什么,却是径直上前一步,微微弯下腰去,下一秒,在端言终于反应过来却震惊的目光里,将她整个人都抱了起来。
是的,真的一下子就抱起来了。
而在贺知屿把人抱起来之前,无论如何都灭有想到,端言居然会这么瘦。她好像比之前还没开始支援工作,还在慈和的那段时间,又瘦了很多。
好像轻飘飘的,贺知屿连手上都没用多少劲儿,端言就已经被抱起来了。
贺知屿皱眉,但他低头对上端言视线的一瞬间,却又不知道该说什么才好了。是啊,该说什么呢?
他不是应该从认识他的第一天起就知道,这个姑娘是有多么地纤细敏感,好像哪怕一点点的事情,就能把人给吹折了去。
或许他作为一个心理咨询师,面对任何人,面对任何的心理问题都能从最公正的角度去思考。
但是,她不是任何人,她只是端言。
是他贺知屿,半生之中唯一抛下了那些学术理论,光凭借私人感情去看待的一个人。
她从一开始就不一样,是他的私心,也是他年深日久的软肋。
就像,此刻换作是除了端言之外的任何一个人,遇到这样相同的问题,贺知屿也会用最平和的态度和言语去开导。
可是看着端言这个样子的时候,至少这个当下,他只想
他只想舍弃那些冠冕堂皇乱七八糟的东西,他只想做一件事。
他只想吻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