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栋梁受了他爹老昌明的叮嘱。
一有时间就悄悄监视高志恒的一举一动,想要找到他什么把柄。
可是,这段时间,高志恒给大伙儿了发工钱、建起了工厂,还承诺大伙儿以后像工人一样领死工资,六十岁以后还能吃劳保。
他可谓出尽了风头,到哪都有人前拥后簇。
只要他发了号,大伙儿都跟听了发令枪似的,指哪去哪,一个个唯恐落在人后。
从村头到村尾,无论走到哪,都能听到对高志恒的交口称赞。
李栋梁听得一肚子火。
要是真让他建成了工厂,以后还了得?
偏偏监视了半个多月,他连高志恒的一点把柄都没找到。
这家伙儿除了去大队部,就是起早贪黑的去工地干活,然后回家休息。
除了这些,他啥没干。
这让李栋梁找什么把柄?
无功而返,又听一路村民们对高志恒工厂的议论,李栋梁嫉恨不已。
真想立刻把高志恒那家伙劈了塞进炉膛里当成柴来烧!
李栋梁憋着一肚子火,没有直接回家,而是偷偷摸摸的拐进了妇女队长张春娥的院里。
大门吱呀一声,张春娥探头去看:“谁呀?”
一看到来人是李栋梁,她顿时笑得花枝乱颤。
“你这死样,咋现在就来了?不怕被别人看见?”
“怕个锤子!”
见她打扮得水汤溜滑,李栋梁走过去就把她带进了床上。
“哎呀,你也不轻点!”
“你不就喜欢这一口?”
“讨厌!”
张春娥,虽说三十六七了。
但是也是徐娘半老,风韵犹存。
头发乌黑茂密,脸庞白净。
浑身上下,该凸的凸,该凹的凹。
平时又不下地,只做点缝纫。
小衣裳穿的十分得体,又时兴。
而且这个女人有文化,读了初中,能说会道的。
李栋梁一个保管员,张春娥一个妇女队长。
平时时不时在队里碰面。
一来二回,就勾搭在了一起。
张春娥的丈夫郝老三是个忠厚老实的庄稼人,平时不善言谈,性格木讷。
除了下地忙活就是下地忙活。
自从队里分了地,郝老三更是忙得脚不着地。
这天,他一大早拎着锄头耕地去了。
想把荒废的田垄也不一并挖了,扩大点生产面积。
哪知锄头碰到个石头,咔嚓一声,锄头根断了。
想着回家找工具修修锄头。
哪知道刚进了院子就听到里屋就听见一阵骚言浪语。
郝老三不敢相信,媳妇儿背着他偷汉子了?
他拎着手里的木头棍子就直接冲进了屋里。
床上一对野鸳鸯正光着身子快活。
那男的不是别人,正是他们生产队长的儿子李栋梁。
气血一下涌到心头,郝老三及急又怒。
“我打死你个小瘪犊子!”
他抄起手里的手里的木头棍就冲了上去。
李栋梁惊惶失措,抬脚就往郝老三胸口狠狠一踹。
一脚下去,郝老三满面通红,直挺挺地倒在地上,没了动静。
张春娥吓得花容失色,赶紧扑过去叫个不停:“老三!老三!”
李栋梁也吓了一跳,赶紧挨上去。
伸手往郝老三鼻子下一摸,没呼吸了。
完了,出人命了!
李栋梁慌了。
一旁的张春娥梨花带泪,哭爹喊娘:“老三!老三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