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公不妨起个头,我细细思量!”
“皖之,你曾游历诸国,遍观欧洲历史,可曾见过独自上班之总里。”任公语不惊人死不休,直戳启瑞的伤疤,反观启瑞似乎并不在意。
这件事的大概,汤皖倒是知道了,便是启瑞在平津小别野与副总冯国璋达成了复职条件,雄心壮志回首都准备干一番大事情。
哪知,关键时候,私下向曰本借款一事被知情人士捅出来了,引起了全国上下的一片声讨。
黎黄陂顺水推舟,趁机撸了启瑞的职位,但是依据《民元约法》,黎总只是个吉祥物,是没有权利直接撸启瑞的职位。
和后世的五常有一票否决权类似,因此启瑞以自己不同意为由,拒绝接受被撸,这是在《民元约法》的允许的范围之内的。
但是,此时启瑞的阁子成员为国抿党籍伍廷芳、陈锦涛、程避光,分任外务总长、财政总长、海军总长,竟然齐齐辞职不干了,因此启瑞顿时成了孤家寡人,才有一人上班的尴尬事件。
为什么会出现如此尴尬的局面,纵观同时期全世界,唯有华夏而已,究其原因,还得追溯到宋教主给袁老大下套子。
当年,南北议和,逸仙先生让位,袁老大上台,为了限制袁老大,宋教主苦思冥想一夜,写出了《民元约法》,通篇解释下来的一个重要点便是,实权在总里,老总只是个吉祥物。
当时,参照的是霉国的老总制,但是霉国的老总被选出后,施政的乃是整个党派的证见,其施政团队都是从党派内提拔的。
宋教主在这里摆了袁老大一道,搞定了国抿党内部,有惊无险成了国会第一大党,妄图要架空袁老大,成为总里,结果招来了杀身之祸。
历史遗留的问题就到了启瑞这里,国抿党依旧是国会第一大党,选出的阁子成员自然也就是国抿党成员。
这就导致了一个奇葩现象,总里制约老总,阁子成员制约总里。
所以,一出闹剧接着一出闹剧的出,总里实在是被气的够呛,其手下的得力干将之一傅良佐便出了个馊主意。
为了能使《对得宣战》议案顺利通过,竟然组织“公民团”把国会包围了,实质上“公民团”的成员不过是小混混,流氓,妓女,乞丐等,大约一千人。
这彻底惹怒了国会议员,纷纷要求罢免启瑞,这才给了黎黄陂底气,在启瑞拒绝辞职之后,依旧强势无比的撸了启瑞职务,强行重组内阁,启用李经曦,也就是建议张勋调解的那个人。
这么一番理下来,汤皖还得本着实事求是的原则,如实说道:
“未曾见过!”
“所以,皖之以为,此情此景之下,如何行之,才最好!”任公继续问道。
卧槽,汤皖差点吐了,这不是给自己挖坑跳么,而且,事实不是已经摆在眼前了么。
启瑞吃一堑,长一智,肯定借着张勋复辟的热潮,解散的老国会,定然是不同意再次启用的。
而且,还要借此次机会,重新组建一个完全听命于启瑞的新国会,也就是安福俱乐部。
前有安福俱乐部在国会占据主导权,后有皖系、直系和奉系的支持,启瑞才算真正意义上的“后顾无忧。”
汤皖不想直接回答,装傻充愣又过不去,只好饮茶,一杯过后,房内空气越发的凝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