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纸上谈兵者,古往今来数不胜数,更何况我不过一教书匠,怎可与孔明相提并论,谢任公抬爱。”
“哈哈哈”任公笑出声来,忽而说道:
“皖之啊,你不必自谦,我是知道你的,这可敷衍不了我。”
“我读过先生全部文章,深知先生才学。”启瑞突然发声,然后又拿出一份《京报》,摆到了汤皖面前,道:
“这篇文章,先生可看过!”
汤皖接过《京报》,经过菊长那么一出,此时脸不红,心不跳,淡定自如,只瞥了一眼,确定道:
“看过!”
“可是先生所著?”启瑞又问道,只是语气平和,听不出有生气的语气来。
“不是!”汤皖再次答道。
似乎是预料之中的答案,启瑞毫不意外,又发问:
“先生对于文章中,所表达观点,也是如此认为?”
“总体来说,大差不多,细微之处有待商议,不尽全然相信!”汤皖给启瑞留了一点面子,只差没有直接说是了。
“哈哈,皖之啊,你可是误会启瑞了!”任公接过话来,忙着解释道:
“皖之对如今的共和,可以什么想法?”
“呼!”汤皖悄悄吸了一口气,本着不想参与的原则,直接答道:
“不甚熟悉,也不予置评。”
“先生对皒国局势预判之精准,以及对欧洲之局势洞察之准确,全国无人能出左右,何以独缺华夏呢?”启瑞适时插话,言语无不敲打之意。
汤皖也不是傻子,自然能听出启瑞话里的意思,只是实在不想参与其中,硬着头皮,婉拒道:
“只是闲暇时,粗浅的研究过,不敢出来献丑!”
“那就是有咯,皖之你不妨说说!”任公在一旁劝解,又说道:“文化大成者,其最终目的乃是为国为民,既以高薪,当为之效力!”
汤皖实在不明白,任公为什么要把自己拖进这个泥沼,但是眼观启瑞大有不罢休之意,一时难办,踌躇不定。
“先生尽可言说,一为同乡之情谊,二为国家之社稷。”启瑞再次说道。
汤皖已然明白,今晚怕是无法善了了,启瑞的态度很明显了,恐怕自己要是再拒绝,等会迎接的便是王霸之气了。
端起茶杯,轻轻抿上一口,尽是苦味,无奈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