学生们接着钱,带着剩下的《新年轻》准备离去,刚出亭子,就看到,迎面走来了《星火》的一众成员。
“先生们好!”学生行礼道。
“你们好!”汤皖等人低头回礼道。
然后,一众人杀入亭子,坐在了右边的空位上,双方皆盯着对方,眼睛里似不在意,调侃,奚落,怒火等,蕴含各种意味。
这是自白话文运动以来,旧文学与新文学首次线下约战,似乎连两者之间的空气都变得紧张了。
以前大家都是在报纸上发表文章,隔空打嘴炮,没了实际的紧张气氛作烘托,总是觉得少了点什么,不能尽兴。
就比如一个人在家与好友五排lol,肯定没有五个人去电竞酒店线下排位来的刺激,其原因便是气氛到位。
如此一来,“读书社”的成员立刻来了兴趣,赶快立于一旁,准备看教授们互掐,而亭子外面还有还多学生正在向这里赶来。
虽是线下约战,但是大家还是要讲究个规矩,不能胡来,见人都已经到了,辜教授首先看向了汤皖,意思是,可以开始了吧?
汤皖看向了对面的一众老夫子,作出邀请的动作,怡然不惧道:
“诸位都是年纪大,资历高的老前辈,说起来,我等皆是后辈,理应尊老爱幼,请!”
“即是尊老爱幼,那这该如何解释?”凰坎先生站起身来,率先开炮,打开《新年轻》杂志,指着胡氏直的《文学改良刍议》这篇文章,环视一周,冷嘲热讽道:
“我今日与诸位讲个笑话听,一个不知道哪里来的,乳臭未干的小子,写了一篇不知道什么玩意的文章,还历数了旧文学的八大病状,竟然还得到了许多人的追捧!”
“真是可笑!可笑至极!!”
“可笑至极?”钱玄早就憋着了,就等着这个机会,不甘示弱站起来,冲着凰坎教授就讽刺道:
“我看某些人是此地无银三百两,得了病就得治。得了病不治,还非还要遮着捂着,说没病的话,要么是病的不轻,要么是自欺欺人!”
凰坎教授不在意,稍微一沉思,便调侃道:
“德潜师弟一上来就嚷嚷着,说得了病,这病从何来啊?”
“一个毛都还没长齐的黄口小儿,随便写了一遍文章,就能断定得了病,我看,这才是最大的病!”
“依我看,这黄口小儿得了妄想症,信他的人也病的不轻,需及时治疗,德潜师弟,为兄提醒你莫耽误了时辰!”
“哈哈哈哈”
凰坎教授的一番调侃的话,引来了老夫子和外面学生的一片笑声
“黄!季!刚!”钱玄逐字冷哼道,怒目而瞪,甩手说道:
“其一,自你登门割袍断义开始,你我便不再有同门情缘,少跟我套近乎,我钱玄不吃你这一套。”
“其二,观你之言,用乳臭未干,黄口小儿之词来言胡氏直,岂不欺人年少,显得你资历老,地位高?”
“若是由此断定胡氏直之言是为病,那么我便给你好好释惑,免得你坐进观,夜郎自大,败毁了老师的名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