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来了不少珍品补品,还有不少伺候的丫鬟仆从。
战乱时节,他不知道从哪里弄来的这些精巧东西与调教过的仆从。
“姐姐,前朝已覆灭,你就忘却前尘吧。
主公现在也因为霖澜夫人一事,不会再对你动手。”
他转动着冷白指骨上的那枚蛇纹黑玉扳指,细长的眼角微挑。
目光灼热着,从她白皙如月的姿容上缓缓向下移动,
那莹润的唇,雪白的玉颈,清澈如雪山玉泉一般的风华,令他心神震荡。
他从不敢如此认真的打量华昀婉,
从前的她,一直令自己仰望,像是住在天宫里的月光仙子,触摸不及。
华昀婉面无表情:“要么你杀了我,要么你就滚出去。”
江愁沉向她慢慢靠近,捉住了她脆弱的双肩,声色低哑:
“姐姐,为了得到你,我可是在背后做了太多努力。”
华昀婉听了这句话,推开了他的手,一头就撞向了柱子,一点迟疑都没有。
若不是江愁沉的手速快,只怕她真的就已经香消玉殒了。
“华昀婉,你难道还真的想着司徒尧会回来复辟北齐吗?
如今你落难了,我愿意成为你傍身的男人,你依附于我,是为自己的将来考虑。”
江愁沉两只修长偏薄的手掌死死扣住她的双肩,疏淡到毫无墨色的平眉染了一股占有的欲念。
华昀婉却在这时笑出了声,带着一股苍凉。
傅霖澜惨死在她的眼前,朔儿被华瑜杀害,这两件事,终于是将她给击垮了。
她言语间没有了怒意,像一潭死水,静静的,毫无生息。
日日就被江愁沉困在这座府邸,像囚笼一般。
江愁沉冷戾的看着她:“算了,你母亲与孩子刚死,我可以给你一段时间恢复情绪。”
华昀婉一个人蜷缩在床榻上,忽而想起那日傅霖澜留给自己的纸条:
“若浮,上次我从宫中昏迷归来,你可曾见到我换下的衣衫里的纸条?”
若浮认真地的点点头,转身去箱子里翻找起来:
“我怕被人发现,特意给藏了起来,您等等。”
若浮将傅霖澜写的血书拿给了华昀婉,
华昀婉看了后才明白过来,为什么华秉章那日会如此轻易的放过自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