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秉章一行人走过来看,才发现傅霖澜身上除着了一身红衣,
那黄色的长条是符文,上面写着各种诅咒的符文。
红衣血咒,这是华秉章的忌讳。身边的郭氏也连带着沉了沉眉眼,有些恼怒。
华瑜唇角勾了勾,在一边发号施令道:“来人呐,把华昀婉拖出去杀了!”
江愁沉刚想要上来制止,华秉章便开口了:“不能杀,就这样让她苟活着吧。”
华瑜不死心,心底有些窝火,于是走上前去:
“华昀婉,你先前让司徒尧砍了我母亲的手腕,
我便在建章宫放了一把大火,烧死你的孩子,哈哈哈,
据说那幼童的尸体已经找到了呢,你要去看看吗?”
华昀婉微怔了一下,面色迅速便惨白了下来,一股恶寒从衣襟里窜出来。
本已倾塌的心,再次被踩到了深渊里,摔得稀碎。
她目光涣散的看了华瑜一眼,便闭上了眼睛。
华昀婉是被江愁沉抱着上马车再出宫的,当时整个人已经彻底昏死了过去。
这连日来的打击太多了,正常人也是会受不住的。
江愁沉吩咐道:“车夫,派人将霖澜夫人的尸身好好安葬吧,葬去桃花村。”
傅霖澜死在太极殿这件事,华秉章觉得晦气得很。
于是连夜找人来作法,不能影响他的登基大典。
华昀婉二次昏迷,若浮一边哭一边给她施针,眼睛肿得像核桃。
连着好几日,两人瞧着形容消瘦。这样的日子,她不知道要过多久,感觉望不到头。
一个月后,华昀婉才能够慢慢下床,脚步依旧虚浮。
亲人连番离去,司徒尧也下落不明,一次次的击垮了她。
日日噩梦醒来,浑身冷汗湿透。
“若浮,华瑜杀了我的孩子。朔儿死了,他才两岁不到,就这样死了。”
她整日以泪洗面,眼睛里的光已经彻底熄灭。
华昀婉说这话虽然说了很多遍,可若浮每听一次就要哭一次。
小世子是最可爱的孩子,极少哭闹又不磨人,人人都把他当做宝贝。
这个阴险歹毒的华瑜,居然对这么小的孩子下手,
她越想越气,巴不得将药箱子里的毒药全都倒她嘴里。
听闻她可以下床,江愁沉再次出现在华昀婉的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