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浮立马闭了嘴:“不多不多,奴婢这就告退。”
司徒尧命人将被子抱去了放置小几的木榻上:“你睡床吧。”
华昀婉幽怨的看了他一眼:“你也不嫌硌得慌。”可司徒尧决定了的事情很难改变。
她又道:“赵明虎就这么放过他了吗?况且现在咱们知道背后的人是权王,是等着,还是先下手为强?”
司徒尧手支在小几上,墨眸望着面前的火炉虚了虚:
“当务之急,是漓河一事要得到顺利解决,所以才让赵明虎迅速调兵前往漓河稳住局面。
司徒权现在最害怕之事是本王顺利记下大功,册为皇太弟,如此他才是永远的没了机会。”
华昀婉起身走到火炉旁,伸出手烤着火:
“权王背后是苏家,后宫里苏贵妃,前朝有苏太尉,想要一举扳倒这样的门阀世家,比登天还难。”
司徒尧黑色瞳孔里倒映着火光。嘴狞笑了笑:
“就像你说的,有些人躲在暗处,一计不成定还会生二计,咱们等便是。”
“那你秘密回京的消息,准备隐瞒到多久?”她问,
司徒尧敛了笑意,沉声道:
“玄刹卫与北漠亲兵押送犯人的队伍一到京华,我便入宫将漓河之事上报。”
华昀婉在心中猜想,也差不多是这个时候,算算时间,估计在年关时刻。
司徒尧抬了抬手臂:“过来。”
华昀婉斜睨他一眼,每次他这么说话的时候,华昀婉都觉得司徒尧是将自己当做一只小狗在唤。
她坐了过去挨着司徒尧,他邪气盈盈的望着她:
“若我真成为皇太弟了,是太子之后的又一储君,你当如何?”
华昀婉看着他,一脸认真:
“你站到更高的地方了,我除了害怕你摔倒,也不敢做他想了。”
“华昀婉,你会不会说话?”他冷道。
华昀婉怔怔望着他,其实心中是知道司徒尧想听什么的。
可今时不同往日,自己也无需虚情假意的捧着他,自然是说真话了。
“王爷站到帝国之巅,旁人艳羡,可我却会更加担忧。
云端的路并不好走,一旦跌落便是粉身碎骨。
所以司徒尧,人终有一次高飞,起飞时只需努力,而攀峰巅却需要守住自己的心。”
司徒尧忽的侧眸,看着她沉静如莲的面容。
“守住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