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昀婉半垂着凤眸,眉宇间泛着淡淡哀愁:“我与王爷没有如何,是我故意躲着他的。”
陶姑越听越不明白:“躲着王爷干嘛呀,前几日人家为了你,将鲁国公府都险些全屠了,你忘了?”
华昀婉摇首,又是一声叹气:“我没忘,从未忘记过。
是因为我察觉到,司徒尧对我的心思有了转变。
这样的心意是我承担不起的,我已经欺骗了他。”
陶姑叹了一口气,她从一开始就知道是怎么回事。
她更知道司徒尧是个危险的人物,保不齐昀婉哪日惹毛了他,小命就没了。
还是走了好,保命要紧。
“昀婉,陶姑懂你,你做什么决定,我都支持你。”
华昀婉心思细腻,她真真切切的感觉到了司徒尧对自己的转变,可这份心意她却不敢回应。
她是一早就下定决心要离开的人,在感情上她不能再让司徒尧陷得深,她的心已经很是愧疚了。
司徒尧是个纯粹且极端的人,爱憎分明,都做得极为决绝,有时候翻脸比翻书还快。
她,害怕。
倘若这份心意再让他加深下去,到时候离开将会是一场滔天灾难。
可现在最难的是,她无法用阿娘与云姨的性命去赌,
加上自己从未接管过王府任何的财务,手里是没有那么多的黄金的。
地狱宫殿,只要黄金,不收白银,争抢极为激烈。
若因自己之故,而导致两位母亲殒命,她会内疚一生。
她伸手推开了司徒尧书房的门,走了进去。
司徒尧将脚翘在檀木长案上,眼皮慵懒的一挑:“怎么,琉璃糖做好了?”
华昀婉与他开门见山:“王爷,昀婉想来找你要些金票,可能会有些多……”
司徒尧:“要多少?”
华昀婉吐了吐气,凝声道:“五千两黄金。”
司徒尧没什么表情,但这个数目的确是非常巨大。一般的巨贾人家拿这样数量的黄金出来都很费力。
他起身从身后的抽屉里拿出一沓金票:“拿去吧。”
华昀婉没想到,司徒尧居然问都没有多问一句自己要这么多的黄金干嘛,心中开始惶恐。
她拿起了金票攥在手里:“昀婉谢过王爷。这钱,算我跟你借的。”
出于愧疚,她不想再麻烦司徒尧,这钱以后会想办法还给他。
去地狱宫殿抢夺青铜七星盏最紧要的便是黄金,黄金够了,人,她照样可以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