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
杜年睁开眼睛，看到外面已经彻底亮了的天，猛地弹起来，一把抓过床头柜上的手机。
卧槽，七点四十了！
她昨天打听过了，这所学校的上学时间和她原来的学校一样，八点开始早读。
杜年扭头，发现身边空无一人，甚至程隅那床被子都已经叠好了。
“程隅！”
“咔哒——”大门被人打开了。
“叫我干嘛，”程隅一手提着小笼包一手提着粥，用脚把门踢上了，“起床吃饭，等会还得去学校。”
杜年呼出一口气，立马开始行动。
十分钟后，杜年嘴里叼着一个小笼包，左手里拿着一杯粥，一边提鞋一边踉踉跄跄地往前走，程隅不紧不慢地跟在后面，看着杜年滑稽的样子莫名想笑。
杜年可能是感觉到程隅完全不着急，赶忙几口吃掉小笼包，回头喊了她一声：“小鱼儿你快点啊，马上就要上课了！昨天那个老师看起来就很会骂人，我可不想被骂个狗血淋头！”
程隅笑着叹了口气，抬脚跟了上去。
最后，两个人卡着点进了教室，勉强算没迟到。
课上，这次是程隅先撕了张纸。
——咱们接下来怎么办？
——暗中接近卓柳呗，不然咱们怎么知道她的愿望是什么，总不能无所事事静观其变吧。
——好。
于是，两个人就开始有意识地开始多观察卓柳了，就像两个图谋不轨的流氓。
她们发现，卓柳好像和谁都聊得来，谁都不讨厌她，不过关系比较好的也就只有宋宁一个。
学习还不错，也会把作业借给别人抄，不过……有一个问题。
自习课，卓柳的后桌踢了踢她的凳子，又戳了戳她的背，扔给她一个纸条。
——把习题卷子给我看看。
——可是我还没做完。
卓柳写完就悄悄把纸条扔到后桌同学的桌子上。
同学看了也没说什么，只想停笔登着现成的答案送上门来。
两分钟后，后桌又踢了踢卓柳的凳子，意思是问她写完了吗。
卓柳只能微微摇头，示意自己还没写完。
只听见那个同学“啧”了一声，哐叽一声倚就在他身后的同学的桌子上。
真没素质。杜年心说。
而程隅只是挑了挑眉。
大概两分钟后，男生的脚又开始犯贱了。
卓柳可能是还没写完，低着头，没有任何回答。
直到下课，卓柳才抬起头，而她后桌的男生也从座位上站了起来。
“卓柳你干什么呢，问你要个答案都磨磨唧唧的。”
“我还没做完，你问我要我也没有啊。”
“你妈了个逼，你不就是不想给我！”
“你骂什么人啊，我才刚做完！”
“妈的。”男生走过来一把抓起她的书，回座位上开始抄起来。
教室里闹哄哄的，没多少人注意到这一场小小的争吵，这也是杜年和程隅离他们近，不然都听不清他们说什么。
杜年叹了一口气，拿起水杯想拉着卓柳一起去打水，刚刚走到卓柳桌边，就看见后桌的男生满脸戾气地看着卓柳：“小贱皮子。”
但是声音很小，卓柳并没有听到。杜年紧皱眉头，没说话。
卓柳注意到杜年，抬头看她：“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