村长在翻书,书院的藏书阁任意一层的书,对他开放。
……
先天缺乏灵海这个问题,陈破铜不懂。
“直接告诉我不能修炼,不能成为武士就得了!”
一千人里头,才有一人有机会成为武士,他本就不抱有希望。尤其是意识到自己体质比一般人要弱,要瘦小,他盼没病没痛就安乐。
“不能打猎,采蘑菇、采草药不也挺好。人活一世,转眼就过完。”
他愿意跟母亲在平静的村庄过完这一辈子,这想法可能是陈婷灌输给他的。不过他不知,母亲都是为了他好,避世是为了躲难。
又过去一年,陈破铜十四岁,个头长高了一些,跟母亲相仿。跟同龄人比,他还是又矮又小,身上没几两肉,一副营养不良的样子。
事实,他家过得可富裕,全村最大的庭院,是他家的。储备的粮食,十年都吃不完。
全村都说,好运气都被陈破铜这个妖精给抢走。
其他人都挣扎在温饱线,唯独他家富得漏油。每当他上山,村民必定紧张,因为只要他一上山,好东西就会被他挖光,其他人走断腿都挖不到蘑菇和药草。
陈破铜上山的时间越来越短,但他的收获,越发让人眼馋。每次上山,他都很神秘,独自去,独自回,半日就来回。
在这么短时间,收集了这么好的东西,还说不是抢走别人的运气?
有几户人家,已商量好要对付这位少年,但鉴于村长之前的警告,他们迟迟没行动。村长跟陈婷关系暧昧,陈破铜不是村长的私生子,也跟亲生子差不多。
一旦对付这对母子,村长回来,势必惩戒。但为了生存,他们只能赶走灾星。
村长已经离开两年,至今杳无音信。
迟早出问题,率先出问题的是物资站。
物资站是跟外界长期合作,交换物资的枢纽。
这条渠道是村长打通的,村长在时,可保村庄运出的货物,顺利换成生活必需品或者货币。村长不在两年,没人去维系两者的关系。外界的人,给的一直是村长的面子。
突然,外界叫停了合作,不再接受村庄的供应货。
物资站被逼撤离,换不回物资,他们一干人员也无法生存。让村民自己去开拓新的合作渠道,不现实。他们与外界早早截断联系。
物资站一撤,给村庄带来毁灭性打击。日常生活的一半必需品,比如米、布料、食盐等等都靠外来供应,他们不能自产。
受影响最大的会是陈破铜,因为他家每个月在物资站交易额是最大。不过幸运的是,他家囤积了一屋子货品,十年内不愁吃穿。
“顶多是没肉吃,我拿米跟人家换就是了。”陈破铜不以为然。
物资站一撤,村民生活一日不如一日,无比想念村长在的时光。
于是,有人终于走出大山,去寻找村长。
也有人,举家搬迁。
礼村只有一百户,大约五百人,自打第一户人搬离,陆续有人跟风,离乡背井成了大趋势。
选择离开,跟陈破铜大有联系。
以往村名男的去打猎,女的少的采蘑菇、采草药,分工合作。最近两年,蘑菇、草药被陈破铜一人大包大揽,好像是他私生那样,东西会诡异跟着他走,其他人采摘不到。
没药草,山头的小动物少了许多,它们数量减少,大型猛兽自然就不来。要打猎,只能前往深山。深山有危险,时不时传出有人失踪的消息。
收获大大减少,上山打猎危险,再加上物资站撤离,他们的生活一天不如一天,搬迁是无奈选择。
人数从五百人,减少到只有一百人,只用了半年时间。
陈破铜慌了!他换不到肉。
打猎得来的肉,人家只够自足,图个温饱。而且村民已严重排斥他一家,视陈破铜为瘟神,是他带走了村庄的运气,让妇幼采摘不到野菜、蘑菇和药草。
本来野菜他陈破铜不稀罕的,没肉吃,他只能吃蘑菇和野菜。他一声令下,老树齐齐把野菜挪移,待他来采,以致后来村民连野菜都采摘不到。
“母亲,我们是不是该考虑搬迁,这里村民不欢迎我们。”
他试过让老树帮忙打猎,猎杀兔子也好。但树是树,兔是兔,动物不成精他无法交流。
陈婷不语,这个问题她也在慎重考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