野猪发出凄厉的叫声,四处乱窜,不断地扭动身子,想把背上的恶魔摔下来。
陈嘉卉就像长在它身上,稳如泰山,直到把猪头砸烂,野猪轰的一声倒塌。
陈嘉卉在它倒塌前一秒跳了下来。
“嘉卉。”林知南丢掉手上的锄头,一把抱住妻子,嘴里还大口喘着气,汗珠混合着泪水浸湿了陈嘉卉的脖子。
“你,你别担心,我没事儿。”陈嘉卉有些无措,这是她第一次看到林知南伤心落泪。
“你怎么能,怎么能……”林知南气急之下对着她的翘臀就是一下,“要是你有个三长两短,我们该怎么办?”
头一次被揍屁股的陈嘉卉先是心里生出一股巨大的羞辱感,听到丈夫的哭诉后有些不知所措,她拍了拍林知南的背。
“答应我,以后再也不能不顾自己的安危,多想想我们,多想想我。”
林知南抱紧妻子,恨不能将她揉碎在自己的骨血里。
“阿姐!”陈嘉谦站在不远处,眼泪哗啦啦地流,差一点,差一点,他以为自己就要失去姐姐了。
“去吧。”林知南放开陈嘉卉。
“对不起,我以后保证不会这样了。”这次情况太紧急了,事关二十多个学生的安危。
陈嘉卉朝弟弟走过去,张开双臂,“过来。”
“哇!你怎么可以这样,呜呜呜……”陈嘉谦像只小老虎一样撞进姐姐的怀里,哭得好不伤心。
“行了,差不多一点就得了,你的小弟们都要笑话你了。”等了几分钟,哭声未见减弱,陈嘉卉无奈出声。
“我不管……呃……我就是要哭,呃……”陈嘉谦一边哭一边说。
“好啦,我知道错了,保证以后再也不这样了。”陈嘉卉无奈发誓。
“我不管,你回家要写一份一千字的保证书。”陈嘉谦趁机提要求。
“走吧,跟我去一趟卫生所。”林知南看着陈嘉卉背在身后的手微微颤抖,心脏仿佛被攥紧,呼吸困难。
野猪头堪比铜皮铁骨,现在被陈嘉卉赤手空拳打碎了,她的手一定伤地不轻。
陈嘉卉乖乖地跟在林知南后面,陈嘉谦默默跟在姐姐身边。
刚来到的陈老全也往回走,他要回去把他收藏的好药材都拿出来,看一下哪个用得上,孙女遭的罪了。
大家都静悄悄的,一点都没有收获大野猪的喜悦,差一点,整个大队的希望就被毁了。
“把野猪搬过去。”陈建党吩咐,“今天下午吃杀猪菜。”给大家特别是孩子们压压惊。
“我艹你老母,跟你说别往这边跑,别往这边跑,你偏往这边跑,你他妈是聋了吗?”一个学生家长暴起,对着李鹏飞和李大拐李二拐一阵拳打脚踢。
“就是,你们这几个傻逼,差点害死一帮孩子。”其他人也跟着怒揍三人。
“要不是嘉卉,我家铁蛋就死了。”
三人被打得嗷嗷叫,不断地求饶。
“啊!鹏飞你怎么样了,住手,你们在干什么?”谢宝珠大声叫唤,阻止动手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