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的就是他们,自私自利的混蛋!”学生家长啐了他们一口。
“就是,他们差点害死了学校里的学生。”
“把他们绑起来,关进小黑屋,先饿两天,让他们交代清楚事情的原委。”陈建党发话,野猪一般不会大白天下山,除非是发生了什么事儿。
他看向谢宝珠“要不是嘉卉不怕牺牲地勇斗野猪,现在哭的就不是你一个了。”
大家碍于大队长的威严和谢会计的面子,还是停止了殴打,把人绑了起来。
“大哥、二哥,你们帮帮鹏飞吧。”谢宝珠看不得李鹏飞受苦,李鹏飞的声声哀嚎简直是在挖她的心。
“你的两个侄子也在学校。”谢四哥冷漠道。
对一个外人,比护着她十多年的哥哥以及对她敬爱有加的侄子都亲。
他们四兄弟为了追赶野猪,鞋子跑没了,脚底板被锋利的刺得鲜血淋淋,这些她通通都看不到。
“我,我不知道,对不起。”四哥的冷漠刺痛了谢宝珠,她慌乱地说。
一群人押着三人来到大队部,直接把人关进小黑屋。
“我去卫生所看一下。”陈建党把这里交给了副队长梁胜利和新的会计刘满德。
“医生,你轻点儿。”林知南目不转睛地看着陈嘉卉,看她抽了一口气,心也跟着提起来。
“再轻也会疼。”医生说着,到底是放缓了动作,陈嘉卉这小姑娘果然是虎父无犬女,“幸好没有骨折,不过骨头裂了。”
赤脚医生也知道大队部这边发生的事,对陈嘉卉的勇猛很是佩服,现在更佩服她的耐痛力。
“这么严重!”林知南看着颤抖得越发厉害的手,眉头皱得比陈嘉卉还厉害。
陈嘉谦听了也是泪眼汪汪,平时他擦破皮都觉得疼,姐姐骨头都裂了,硬是没吭一声。
“不算很严重,换成别人,手现在已经废了。”医生一边上药一边说。
“行了,药三天换一次,不能碰水。休息2-3个月,不能提重物,不能干重活,有条件最好什么活都不做,多吃点营养品好好补补。”
“谢谢医生,多少钱?”林知南把医生的话在心里过一遍,牢牢记住。
“三块五,以后换药两毛钱一次。”医生回答。
“钱从大队部出,包括之后换药的钱也一样,由大队部全权负责,直到好为止。”陈建党适时出声。
“你呀你,真是,唉,你好好休息。”陈建党有心责备,看到她被包得比馒头还肿大的右手,又骂不出来,气得胸口疼。
陈嘉卉被丈夫和弟弟当成易碎品一样,一路小心翼翼地护着回家。
“行了,再哭下去家里就要发大水了。”陈嘉卉无奈地看着弟弟,求救地看向林知南。
林知南转过头,他现在也很生气。
陈嘉卉看向阿公。
陈老全低头看蚂蚁,孙女这次真的是太冒险,该让她受受教训。
都怪他,之前还躲在阿姐的怀里哭了好久,耽误了好长时间,要是早点看医生,阿姐就不会那么痛了,陈嘉谦陷入自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