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东阳脸色一冷,冷笑道:“你要跟我划清界限?”
“我们不过越界一次,还是在我不愿的情况下,我逃到晋州隐姓埋名了,意思还不明显吗?重逢的第一夜你还那样……明明是你自己在纠缠。”
“什么不愿,后来说舒服的不是你?还迎合,否则我怎会……”
姜莉听不得这个,打断他道:“那个情况下,我反抗不得,死扛着受罪的是自己,不如躺着享受。”迎着骇人的目光,她硬着头皮接着说:“接下来,最多是你情我愿,过后便该忘掉。”
“所以你就对着我的脑袋砸?以为砸失忆便不用负责了?”相反,因为这一砸,他把人记得牢牢的。气头上的时候,恨不得抓住她狠狠地打屁股。
“是我想砸你脑袋的吗?是你不知羞耻,还想来第二回,砸一下怎么了,没杀你都是因为我拔不起地上那把剑,又怕别人发现。”
“再来一回有什么不对的,别人一晚上都能来四五回……”
姜莉惊讶地看过来。一个嘴瓢透露了什么不得了的东西,瞬间意识到不对,他咬住舌头,紧闭上嘴巴,东看西看,坚决不承认自己看过别人行房。
气氛尴尬着,房里的气息沉闷。姜莉回神道:“算了,你以后别再提这个。很晚了,出去吧,我要睡觉的。”
程东阳一把攥住她的手腕,坚持道:“这事过不去,谁让你重新出现在我面前的,要躲就该躲得好好的,永远别让我看见。”
“你有完没完,隔一段时日就发疯,我都躲到晋州,再往前走就是边关了,还要我躲到哪?深山老林吗?”
“对。”
两人吵了一段,最后又回到原点。
姜莉道:“前段日子收留你们,是见你们一堆人无处可去,伤重的好几个,我看着不忍心。家里正好有空置的院子,我这才接纳,你不要以为我给你地方住了,你就能赖在这里,现在,带着你的人,滚出我家,立刻,马上。”
“我给过银子的,这是我租住的院子。”
“我现在不想租了,滚吧。”
程东阳现在不急得跳脚了,他退回去坐好,开始平心静气地喝水。嗯——,就是茶水有点太过凉了……不过他口渴,无所谓。
他慢条斯理道:“银子付过,概不收回。今晚我就住这儿了,哪都不去。”
姜莉开始到处找棍子,没找到,正要摸到门边出去,程东阳跳出来从背后捏住她一侧肩膀,阴森森道:“去哪?想找帮手?”
姜莉回身捶他,下大力气的,砰砰砰,声响听得人心惊肉跳,“出去出去,听到没有。气死我了,这是我的寝室,你回自己院子去。”
“不回,今晚给你暖被窝,人家就要在这里睡。”
“大热天的,暖你个头的被窝。”
“那你给我暖被窝,我不怕热。”
简直是无理取闹,把胡搅蛮缠的本色发挥到极致,姜莉另一只手指着大门道:“放手,出去。”
“不放。”
“你想怎么样?”
“负责。”
“负你爹的责,一个大男人追着一个娘子要人家负责,还要不要脸了。”
姜莉真诚道:“你还是会京都惜娇花去吧,凭你亲王府公子的身份,外面大把的狂蜂浪蝶,被在无谓的人身上浪费时间了。我配不上你,真的。须知强扭的瓜不甜。”
程东阳:“我觉得挺甜的,堪称食髓知味。”
姜莉成功被他气到了,找不到趁手的工具,开始到处找鞭子,“老娘被狗咬一口,还得把下半辈子搭进去,割肉接着喂它,我看着像是智障吗?”
这是什么操蛋的想法,她今天就要打死这个恶心玩意儿,堂堂靖王府郎君暗卫统领竟然如此不要脸皮,简直气死人了。
程东阳护着脑袋逃出房门,“只要你一天不承认,我就继续说,说到你愿意负责为止。”
“啊啊啊,闭嘴,我打死你这个混蛋。”
程东阳冲出来,一脑袋撞门外走过来的小七身前。
“小七,给我揍他,给你三两银子。揍得好了,这些银子就是你的。”
小七的眼神瞬间一变。
程东阳往旁侧一跳跑开,躲着远远的,凶道:“你敢?程毅,帮我按住他。”
程毅看着放在门口的那锭银子,没动。
两个铮铮铁骨的汉子此刻内心疯狂挣扎:
啧,你俩就不能消停点,娘子动不动就使劲砸银子的,他们倒不是贪那点不义之财毕竟暗卫也是经过专业训练的……就是吧,她给的实在是太多了让人很难不能心动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