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想都心累。
《桃花观营造录》对他这个掌门的任务,描述地很清晰:
“斩杀灵种后,会有灵灰。
陶罐装上灵灰,带回观内,做成砖瓦或者修补椽木。
若有剩余,则此灵种必是恶贯满盈之辈,须把剩余灵灰,倒在后观那棵老蟠桃树下。
过夜,会有一枚发芽的种子,桃花观掌门,要带着这枚发芽的种子,前去斩杀灵种之地,选个合适的位置种下,这叫种余荫。
余荫禁锢着灵种的灵魂,日日夜夜受天地鞭挞,净化天地之所厌,化作元炁,滋养地方。
当有天地灵韵,从余荫之中孕育而出时,作恶灵种的灵魂,方可回归天地。”
先前徐不疑的修炼劲头,被即将要面临的繁重任务,一巴掌给打得无影无踪。
大爷的,感情你这灵根造下的孽,让我这个铁憨憨,帮你擦屁股啊。
徐不疑刚升起“不干”的念头,契约二字,便在他脑海之中闪现。
徐不疑想着开溜的徐卤鹅,破口大骂,“大爷的,你这是完不成kpi,才想着跑路吧!”
徐不疑朝天发泄一番之后,躺在十万殿前的台阶上,身体摆成一个大字,开始摆烂。
望着清澈透亮的天空,徐不疑想着自己往后,还不如社畜的日子,忍不住又是一番破口大骂。
徐不疑想接着摆烂,但是一想到自己但凡偷懒懈怠,后面绝逼会有杀坯灵种,拿刀剁了自己,
浑身一激灵,一个鲤鱼打滚,从地上跳起来,跑进十万殿开始修炼。
“修为,修为,修为啊!我要修为!”
徐不疑铆足力气,调动元炁,玩了命在身体中飙。
他在找下丹田的位置。
徐不疑调动着元炁,在体内经脉之中,转了一圈又一圈。
原本如大河涛涛的元炁,硬生生被它磨成一缕金丝,也没见下丹田在何处。
徐不疑心生颓败,恍惚之中,那一缕金丝般的元炁,也咻得一下,不见踪迹。
“去球!”
徐不疑那叫一个气,收功,走出大殿。
摸着咕噜噜的肚子,徐不疑不争气地拍了拍,“吃饱再说。”
“师父,开饭喽!”
“徐不疑,快支付今天的保镖费用。”
徐不疑走到西耳房前,就听到霍通禅和曾曾他们二人,正趴在门上,你一句我一句的叫喊。
“催什么!”
徐不疑开锁,推开耳房门。
“嚯!徐不疑,你这可真下了劲儿啊!”
曾曾伸出两根手指,掂了掂徐不疑那湿漉漉的衣服,接着调侃道:
“第一次见修法之人,能搞成这个样子。
难道——你是一边翻跟头,一边运转功法吸收元炁?”
“要你管!”
徐不疑正在气头上,一把推开曾曾,朝后观的西厢房走去。
曾曾摸着自己的大道理,心中骂道,大爷的徐不疑,趁机占老娘便宜,死变态。
霍通禅看着离开的徐不疑,又看了一眼面前噘嘴生气的曾曾,小脑袋里塞满疑问,忍不住挠挠头。
徐不疑拿着衣物,从西厢房走出来,也没管曾曾在不在场,脱下上衣,舀一瓢水,从头顶浇下。
几瓢水下来,徐不疑心里的郁闷,也好似被冲淡。
徐不疑站在清泉边,稍作思索,朝曾曾勾勾手。
曾曾很不情愿地朝他走过去。
“问你个问题,回答得好,给你多做一盘菜。”徐不疑说道。
一听到吃的,曾曾眼睛发亮,说道:“尽管问,知无不言。”
徐不疑习惯地朝曾曾大道理,瞄了一眼。
“这不能给你说。”
曾曾说着,赶快紧紧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