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也没那么悲惨,你说一个家里两兄弟为了这么大一个家产能不争吗?这个很正常。”
“不知道我们又要到什么时候才能有安稳日子过哦。”
“这个虽然不好说,但至少你现在可以过安稳日子的。”
“你说我能够安稳吗?你越是给我这种安稳,我倒是越觉得自己不安稳。”
“为什么?”
“表面上的安稳远远无法掩饰内心的极度痛苦。”
“可是,阿信已经给你带来了希望啊。”
“是的,阿信我是不能放下了。”
“本来你是想放下的?”
“不,本来我是觉得对不起她。”
“能够用对不起她来解决问题?”
“因为我家里有老婆。”
“可是阿信爱你!”
“我知道的,也很感激你们不但爱我,而且是我的救命恩人,就凭这点,振国就当涌泉相报,不过,即便是这样我也必须回去打点我的家呀,我最好的办法莫过于今后不停的来来去去,当然,现在我的国内如果真的在兄弟相争,在不清楚情况的时候,我想先观察一段时间,我相信事情总有平息的时候。”
“嗯,你和阿信说过?”
“没有。不过她或许早就已经猜出来了,可是,我不想热大家猜来猜出,可是又没有两全其美的说服方法,请阿,,阿爸指点一下好不?”他不敢跟阿廖说自己和阿信说过这个事,终究,他还是没有彻底了解阿廖的为人,说不定阿廖只是对他进行更加深入的试探,振国心里这样想着。
“这种事我怎么好指点呢?要我指点那就只能够要你安安心心地在这里等待,要知道,现在这里也是你的家了。你们中国有句俗话叫大丈夫四海为家呀,还别说这里将会有你自己的孩子,将会有你自己的产业呢?”
“我是中国的军人,我必须服从我的国家呀。”
“你现在已经不是军人了啊。”
“不!军人在没有得到退役的命令之前,我就是军人!”
“可是你现在还能够为谁而战呢?你的国家已经有了两种军队在战斗,你算哪方面的军人啊?”阿廖口里虽然这么说着,也更加为阿信的将来担心起来,可是心底里却翘起了拇指,男人之间佩服的不是对方有多少财产,而是对方那种刚正不阿的性格和那种博大的胸怀。
振国陷入了极度的沉思,“是啊,我这个军人现在回去是为谁而战?可是现在不回去的话,那么,以前出生入死又是为谁呢?”他掏出烟来,递了一支给阿廖,却只知道给自己点了火,没有将划燃的火柴伸过去。
太阳从山顶上爬了出来,阳光穿过那稠密的树叶,把地上的嫩草儿照耀得色彩斑斓,晨露被太阳一照,变成了水汽,又使一束束从树叶中挤出来的光芒变得五颜六色,人在树下,就好像是在彩虹里走进了彩虹的中心。
振国并没有因为这色彩斑斓的阳光改变自己懊恼的心情,相反,他更觉得这斑斑点点像自己的心情一样杂乱无章。
他看了看阿廖,想告诉他,自己会对阿信有个满意的交待,尽管他对大娘临终前和阿信说的那些话他至今也没搞清楚到底是什么意思。但,终究只有嘴巴动了动,没有将话吐出口来,他知道多说根本没有太多的意义,阿廖爱自己的女儿,多为自己的女儿着想这是天经地义的事,振国永远也无法改变这一点,他也没有想要改变这一点,眼下他能够改变的只有改变自己,他要让自己把那颗充满激情的心平静下来,好好的为自己的下一步做好准备。
这时,传来家人一阵阵急促的呼唤;“姑爷---姑爷----,”
“老爷---老爷----”“朱先生,朱先生,,,”
阿廖和振国听到叫声如此急促,不约而同地相互对视了一下,心里顿时紧张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