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割到描画师傅刘易时,忽然心生一计,嫁祸。
刘易的堂兄刘启,也是张生心里自拟的死亡名单上一员,最近刘启正逢妻儿生病,急需用钱。张生不怕刘启不答应顶罪之事。
于是,张生模仿着刘启的走路姿势在地上留下血迹。本想再留点刘启的痕迹,却听庄外传来动静,不得不匆忙离开。
随后,张生赶往刘启每日的必经之路,将人骗回家,设谋让其顶罪。
……
桌上的状纸盖着几个鲜红的手印,多方证据也证实,凶手确实是张生。
崔酒忽然问道,“张生,你那把匕首从何而来?现在何处?”
张生死气沉沉想了很久,终于从记忆力扒拉出大半年前的记忆。
忽然张生捉住一丝希望,祈求道:“那个人浑身都穿着黑袍,我没看清过他……那时我来京城治病,大夫说我没救了,那个人出现救了我……大人!我是被指使的!是他指使的!求大人饶命!小的再也不敢了。”
大理寺堂上众人皆是心下一凌,又是黑袍人,之前临水镇尸傀的罪魁祸首也是黑袍人指使,现在张生也是黑袍人指使。
这黑袍人到底是谁?
陶言将茶杯放回桌上,清脆响声将视线全数拉过来,“张生,绣庄凶案可是你杀的?”
张生脸色惨白,“大人,小的也是迫不得已,那人让小的规定时间取三十人性命,小的迫不得已啊!”
陶言眉也不抬,不急不徐道:“说的冠冕堂皇,终归不过见财起意,黑袍人我们会抓,你也是绣庄凶手。”
崔酒冷哼一声,两指夹住令签扔到堂下。
“张生,四月初九屠杀绣庄十二人,判处死刑斩首。”
张生瞬间脸色惨白,倒在地上,这次真的完了。
捕快上前将人带回天牢,只等明日四月十五,午时,菜场斩首。
……
张生审理完,众人心里的石头放下一半,在黑袍人这问题上,又出了难。
目前知道的信息,只有马签和张生口中一晃而过的黑袍形象。
陈戚手指轻敲桌面,良久,忽然道:“绣庄一案到此为止,黑袍人事关重大,上报陛下再来定夺。”
现在也只能就此作罢,但众人冥冥中总有一种感觉,他们还会和黑袍人再次交手。
崔酒紧绷的精神早就快到极限,当即决定跑路,“散了散了,回家洗洗睡一觉,明日斩首张生,记得观刑。”
陶言扛着枪转身走出大理寺,继续巡街。
往日身边还有个叽叽喳喳的小家伙,昨天初通心意,今天小家伙就抛下自己独自去了护国寺。
陶言越想越憋屈。犹豫着需不需要去护国寺寻人,他算是体会到了一日不见如隔三秋,这才大半天,已经快受不了了。
“陶哥!走,喝一杯!”崔酒人如其名,放松下来首先想到喝酒。
陶言仰头望了望,街口站着执勤的守卫,多他一个不多,少他一个不少。随即转身和崔酒往酒楼走去。
崔酒上下打量陶言,猛然反应过来,旁边少了个人。犹豫着问道:“陶哥,你和晏晏闹别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