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心事重重回到将军府,用过饭便各自回院。
这可苦了朱管事,上一趟下一趟,先去晏公子院里劝劝,又去主子院子里,明里暗里说一通。
陶言哭笑不得,“我怎么会欺负晏晏?”
朱管事眉毛一竖,“老奴可没说过主子欺负晏公子,唉……晏公子才下山,又在京里面孤身一人,难免有些无措。主子,恕老奴直言,多关心关心晏公子……”
“你这老奴,我还不知道你的意思,咱们没吵架,好着呢。都是那个张生太难抓,晏晏累着了。”陶言张嘴就诌。
听闻是案子上的事儿,朱管事放下心来,临走前再次嘱咐道:“主子,明早就和晏公子好生说说,别记隔夜仇。”
陶言推着朱管事出门,“知道知道,等会儿睡前把补药给晏晏喝了。”
……
第二日出门前。
陶言终于顶不住朱管事的快抽筋的眼睛,在晏司诧异眼神下说了几句软话,两人重归于好。
“晏晏,咱们去巡城好吗?”陶言眼中充满期盼。
心意相通之后,两人在一起什么都不做都是愉快的,但是得忽略背后婚约的事。陶言心里苦涩,却不知如何是好,但能多待一天,算一天。
晏司垂下眼眸,“不了,我去趟护国寺,自己去。”
陶言抿抿唇,点头应下。带着晏司来到城外驿站,直到去护国寺的马车消失不见,这才转身往回走。
……
大理寺。
张生失魂落魄押在堂中。
昨日整整一晚,张生彻底认命。
“大人,人是我杀的,刘启也是我指使的……张生、认罪。”这一瞬张生彻底失去灵魂,将前因后果一五一十交代。
事情也如众人推断那样。
张生半年前来到京城,由于经常混迹花楼九巷,出手又大方,一来二去便和黄仔混熟。
黄仔在二月时赌庄输了钱,正巧张生放在家中的钱财也不翼而飞,两人一合计,盗窃了绣庄的货款。
张生起初只是杀几个小乞丐,然而时日不久,好不容易分赃的银子再次被偷。张生头个怀疑的人便是黄仔,毕竟只有黄仔清楚自己有多少银子。并且黄仔经常来找他,差点撞破他炼制凶器的场景。
自然而然,张生萌生了杀人灭口的想法,并把日子定在四月初九。
在四月初九前一日,通过黄仔之口探听到,周宏第二天会造访绣庄。便连夜在绣庄外墙敲上十四个符文。
第二日,张生带着糕点前去绣庄。因为黄仔,绣庄众人也脸熟张生,便毫无防备接下糕点。
黄仔似乎察觉张生神情不对,以为盗窃之事被发现,便急急忙忙和张生去一旁细讲。
谁知张生忽然发难,刺穿黄仔胸膛,接着在返回将中药众人一一杀死。又依照往日流程供奉凶器,吸纳灵魂。
供奉期间,张生将绣庄能带走的财物一一装上,再小心抹除痕迹。
临走,张生头次一口气屠杀十几人,终归是不放心,又返回将死者脖子上重重割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