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司一夜好梦,早上是被陶言敲门声吵醒,睡眼惺忪被拧到院子中间立正。
陶言义正言辞:“小身板太弱了,起来练武。”
晏司茫然中手中被塞入一杆长枪。
“我不练了,就要当废材!我睡觉!”晏司丢下枪,转身扑入还带着余热的床铺。
“起来了,你不是还想出去玩嘛,今天去城里面。”陶言憋着笑哄道,他以前怎么没发现晏司这么可爱,还会赖床。
“起来就起来嘛!”晏司气鼓鼓穿衣。
早饭已经摆在堂屋中,都是些精致的糕点,抚平了晏司起床的郁气。
陶言换上官服皂靴,一身行头收拾妥当,能看到当年那个名动京城的风流少年郎。
收拾妥当,管事前来报告,林琳已经遣人送到绣庄上去了,绣庄老板回信说安置好外甥女上门感谢。
陶言点点头说:“你看着应下就是。晚些通知其他庄子把近年营收送到府上。”
“是。”管事赶紧应下。
晏司登上宽敞马车,好奇左瞧右看,车厢内竟然还有茶水!
“陶大哥,我发现啊,不是我晕马车,是之前那小破车太颠了,颠得头晕。”晏司给晕车找到理由。
过了一会儿,晏司小心凑近陶言:“陶大哥,听说你还有几个庄子,你们京城的公子哥都是这么有钱的嘛?”
陶言面上不显,心里小骄傲,“我先带你去我府上,认认路。待会儿我去宫里复命,你自己出去逛。账房先支你十两银子,看上喜欢的买就是了。”
“知道了!”晏司嘴上敷衍,心早就飞到城里了。
穿过城门,进入京城。
穿过繁华的街道,进入将军府,晏司这才回过神。这就是京城,喧闹繁华,新奇的玩意儿见都没见过。
陶言再三嘱咐晏司,“宵禁之前回府,实在回不来,给府里托个信。”他好去捞人。
接着又让管事给晏司置办几身夏装,这才骑着马往宫里而去。
……
晏司手里拎着大包小包,从西域的花钿到街边糖人,什么都稀奇。午间,摸摸兜里的碎银,进了一间看起来不太不太张扬的饭店。
小二热情迎接,见晏司坐在大堂,只点了一菜一汤,传了菜转身又去迎其他客人。晏司心想,他可没这钱去吃包间。
不一会儿,两个书生上前拼桌。
两人坐下,清瘦白衣那个愁眉苦脸叹气,另一人身着青袍只是沉默。
良久清瘦那人:“我已经问了城外的,他们都没见那个脸上白斑的老头。”
晏司放慢吃饭速度,有八卦,听听。
青袍书生也是一肚子火气,“你那时怎么想的?这种乞丐怎么借钱给他?你的钱又不是大风刮来的,看肯定是拿钱跑了。”
“看他那么可怜,唉……”清瘦书生摇摇头,“算了,就当是行善积德,二两银子省着些花还是能过一阵子。”
“你已经等了他两日了,肯定跑了!还不如好生复习考过秋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