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水源有问题?投毒?”崔酒拍桌站起。
晏司站在井边仔细查看。
从最初余叔家,余老伯去世前经常逗留茶馆。到他在吃馄饨时候就锅中尸气缭绕。
最终将目光锁定唯一相通点在于,镇上水源。
如今一探,打上来的井水散发着阴冷的气息,甚至失去老伯口中井水的甘甜。
不远处来了个打水的大婶,晏司很自然跟人打起招呼,“大婶,来打水呀,这水怪冷的啊。”
漂亮白净的小青年谁不喜欢,大婶也乐得搭话,“早就和里正那老头子说过了,井上面的树枝该该剪的剪了。”
“大婶,你们这水挺清澈诶,经常淘井吧。”晏司好奇道。
“年年都淘,前两个月才淘过。那时候就是怕瘟疫污染水源,唉……现在瘟疫又来喽……”大婶也是唏嘘不已。
大婶离开,阳光透过树枝斑驳洒落水井周围。
陶言站在井口往下看,“不像两个月才淘的井,有青苔。”
晏司眸光闪烁,水井在他眼中呈现出另外一幅景象,“阴气凝滞,阳光不入,滋生阴物,下面有聚阴之物。”
陶言闻言,眉头皱起,“会不会是菜市里面那种傀灵阵?”
崔酒左看看右瞧瞧,一句话也插不上,急忙打断,“你们慢点说,什么傀灵阵。”
“傀灵阵就是那个专门吸人阳气,把你变成傀儡,任人玩弄的阵法。”等崔酒消化完,晏司继续道,“这水里啊,还有尸毒,就那种吃了的都得变成僵尸的尸毒。到时候,幕后凶手就控制着这些尸傀为祸众生。”
崔酒收起扇子,立马远离井水,搓搓胳膊上鸡皮疙瘩,想起早上喝的水,问:“这尸毒喝了就会中?能不能解?”
“医师当然解不开,变成僵尸啊,搞不好脸上还会长尸斑,身子发青……”晏司边说边比划。
崔酒顿时感觉浑身哪里都不对,嗷一声抱住陶言,嚎叫道:“陶哥!哥!咱们回去吧!老崔家就一根独苗,不想死啊!”
陶言揉揉跳动的太阳穴,一手一只制住两人。崔酒抱着胳膊声泪俱下,晏司则笑得前仰后合。
崔酒直到再三确认自己不会变成尸傀才将信将疑松开陶言。转头立马宣里正,这事儿得赶紧办完,夜长梦多。
午后。
里正组织人焚烧尸体。
崔酒带人勘察水源处异常。期间崔酒尤为积极,大概是怕有所遗漏,最后变成又丑又恶心的尸傀。
晏司则抱着小鹅崽镇上四处溜达,这几日,镇上都知道来了个漂亮爱笑的小年轻,还买了只鹅崽子当儿子养,就是旁边跟着那个看上去不太好惹。
甚至有人猜测起来,晏司是叛逆离家出走的某家公子,而陶言是晏司的侍卫。
晏司溜达一圈回到陶言小院,忽然记起侍卫一说,围着陶言转了一圈,捏捏结实的胳膊,“身材不错,阳气充足,本公子很满意。”
陶言躲开晏司还想继续捏胳膊的爪子,笑着反问道:“晏司,你知道你现在像什么吗?”
晏司歪着头疑惑。
陶言拉开距离到门边上,这才说:“挑男人准备吸阳气的女妖精。”
说罢转身就跑,并且灵活躲开屋内扔出的茶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