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次她只是不小心提到罗昆,林曼舒的脸色顿时煞白,可见,罗昆依旧是曼舒心里的一块疤,不会随着时间愈合,只会溃烂生疮。
陆川这个不长眼的,没事瞎打听啥!
担心曼舒,顾浅立即打了过去,“陆川的脑子缺了点东西,他说什么你别往心里去。”
她小心翼翼没提及罗昆。
“你都知道了?”林曼舒颓废地将头发顺着头顶拢过去,轻嗤,“没事,别说他现在在监狱,就算他出来了,我也不怕的。”
林曼舒咬着烟,烟圈升腾,眼神恍惚。
那个漆黑的雨夜,杂物乱堆、墙壁斑驳掉皮的筒子楼里,她挥着刀乱砍,血腥味让人如坠冰窖。
“对,不用怕,你有聂远……”顾浅在那边安慰她。
聂远?
冰冷的心渐渐温暖。
界面显示有电话进来。
隔了会,林曼舒又将电话打过去,“是聂远的秘书打过来的,晚上有个文学盛典,让我选礼服。”
“那娘娘先装扮,争取今晚艳压群芳,奴婢守在电视机前等你的镜头。”
林曼舒的长相,若是出道,也是不输那些流量小花的。
顾浅嬉笑着挂了电话,抬眼就失了笑容。
徐舒雅将视线从不远处的妇产科收回,扫了眼顾浅手里的化验单,在她冷脸擦肩而过时,主动搭话,“你不是流产了么?来妇产科做什么?”
本不想搭理她,奈何有些人就是贱。
顾浅停下脚步,转身,高傲冷笑,“关你屁事?”
她心里烦躁,怕傅家做手脚,她在本院做了检查后,又特意去别的医院挂号,但检查结果全是肚里还有一个孩子。
既然老天多给了她一次机会,她就要留在傅家,将哥哥的死因查清楚,离婚的事只能暂且搁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