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振业若有所思的点点头。
难怪连姜氏都栽了进去，以至于落入无粮可购的地步。
突然，沈万三情绪变得有些低落。
说道：“老弟可知，南郡稻谷价格如今都上升到五大钱一担了，而且后面还有涨幅空间。因为那批粮食买卖的事情，现在族里啊，不少人都在攻奸我呢！”
“问题很严重？”
周振业眉头不由一皱，继而有些担心的说道：“那我那批粮食？”
“放心，你的粮食买卖不会有任何问题！”沈万三说的很是严肃，“我沈氏商行信誉为先，即使明知是亏，也会按约履行，你订购的粮食，我已经筹备妥当，随时可以拖走！”
那就好，那就好。
周振业闻言，心中大石瞬间落地。
只听沈万三接着说道：“老弟你说，老哥我为了帮你这一把，给家族亏了多大一笔钱啊！”
“现在不知道多少人盯上我屁股下面这张主事座位，我丫就一直脉庶出，身后又没人帮衬，本来有灵酒合同在，最多也就是个功过相抵，结果现在……哎！”
周振业微微颔首。
这位老哥的日子确实不好过。
灵酒一时半会还见不着钱。
而粮食当时订购价格还不到两大钱一担，然而依据帝国法律，灾年粮价最高是往年粮价三倍来封顶，这批粮食最终卖个七八枚大钱一担那也是轻轻松松。
就拿八枚大钱来计算，五十万担，那就是四万金币，他一家伙就给沈氏亏损了三万，没人找他麻烦那才是怪事。
“老哥高义。”
周振业郑重其事的拱手行了一礼。
接着开口说道：“这次来，除了粮食的事情，其实还有一笔买卖需要和老哥商谈。”
“这……老弟你该不会是又在打什么主意吧？”沈万三有些心虚的看向他，“老哥已经是现在这种处境了，你要是再坑我一次，我可就只有离开安远分行的份啦！”
“呵呵，老哥放心，小弟这次是专程为你送大功来了。”周振业语气肯定的说道，“利润可不比灵酒低多少！”
“什么？”
沈万三猛的瞪大眼珠，一脸的不可置信，好半晌才开口说道：“你莫不是在拿老哥我开涮？你周氏现有产业中，哪儿还有跟灵酒媲美，需要与商行合作的。”
“凤翔的刀剑凤鸣的锅，老哥想必听说过吧。如果张氏铁锅年产量达到百万口，交给你来销售……”周振业好整以暇的吹了吹杯面漂浮的茶叶，“呵呵，如果这样都不能让老哥翻身，那就是小弟高看老哥的能耐了。”
以前那些行脚商连南郡地域都不能完全覆盖，而且即使能覆盖，现在产量陡增，就南郡这两千万人口基数，还真心消化不了。
老沈就是最好的销售商。
“当真如此？”沈万三猛的站起身来，眼中精光爆发，“张氏铁锅产量能达到这种程度？而且还交给我来售卖？”
“淡定，淡定，这么大的事情，我岂会与你玩笑，自然是确有其事。”周振业赶紧放下茶杯，笑着说道：“咱们还是先将合约谈妥了再说其他吧！”
“对对对，先谈合约，先谈合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