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底是做主事的人。
沈万三很快就调整好情绪。
他目光带着些惊奇，“振业老弟，张氏铁锅产量陡然猛增，而你又跑来找我商谈合作……嘿嘿，该不会是老弟你用了啥法子办到的吧！”
周振业闻言一愣，随即有些无语的笑骂道：“我说老哥，你到底是想谈合作还是想探我的底啊。”
“哈哈，是是是，咱谈合作，谈合作。”
沈万三爽朗的笑了起来，开门见山说道：“老弟既然找上门来，想必是已经想好了方案，咱哥俩就不浪费时间了，有什么条件，你直说就是。”
有了解决眼下困境的办法，他整个人都轻松了起来。
“爽快！”
周振业也跟着笑了笑，“老哥这样说，小弟也就不兜圈子了，南郡不在合作范围之内，这点先说好，张氏毕竟经营工坊多年，有自己的合作伙伴，我不好多做置喙。”
“南郡之外才是我们讨论地方，现在我可以提供两种方案以供选择。”
“第一，直接以每口铁锅四个半大钱交给贵商行，至于最终怎么卖，售价多少，我们不管，赚多赚少那是你们沈氏的事。”
“另一种嘛，咱还是和灵酒一样，以分成的方式签订合约，你们代售，利润最多三七分。”
“我也透个底，铁锅生产成本差不多是两枚大钱一口，具体该怎样选择，老哥自己思量。”
听到周振业提出的方案，沈万三一番沉吟，最终还是做出保守选择，签订利润分成协议。
从八月开始，张氏每月提供至少八万口，视销售情况看是否需要扩大生产规模。
其实换做是周振业来选，八成也会做出相同的抉择。
没办法，数量太大，如果沈氏选择在分行直接售卖，猴年马月才能卖出去。
而且每个郡都必定存在竞争对手，想要快速打开市场，就必须找下级经销商，和当地世家合作，刚开始也必定会选择让利，以利润打开市场。
之前年利润四万一说确实是想当然了，想要达到那个程度，还需要一段不短的时间。
……
“哈哈哈，有老弟送来的这份合约，他们就甭想再攻奸我！”
沈万三拿着签订好的合约大笑起来，一股凝神境界的强大气势猛然爆发而出：“他们凭什么攻奸我，他们该给我记功，记大功！老子为沈氏连签两笔大单，年利润至少一万多，合该给我弄一个抱元名额才对！”
“振业老弟，从今往后，你就是我沈万三的真兄弟了！”
而此时，周振业就只有一个感觉。
强！
沈万三压抑良久后瞬息爆发让他吃了一惊，平时看着跟个老好人一样，不显山不露水的，没想到修为居然这么高，之前一直以为最多也就炼气八九层呢。
不愧是南郡豪门，小小一个安远卫分行主事，都安排凝神境界来担当。
窥一斑而知全豹，强五品世家底蕴是何等深厚。
“沈老哥是想进一步加深合作，从而谋取抱元机会？”感慨之后，眼睛微眯起来，他懂得起，这位沈主事刚刚爆发气息，看似自话般的说词，都不是无的放矢，而是在暗示自己他的潜力和价值。
“老弟是个聪明人。”沈万三“无心”展现之后，再次回到之前那种笑面佛的模样，“那我就开门见山直说了，我在沈氏就是个直脉庶子，在家族之中的地位和待遇那是可想而知，能坐到现在这个位置上，其中不知道经历了多少心酸坎坷。”
“接下来如果没有外力，想要更进一步，谋取抱元，不说是天方夜谭，可能性也是近乎于零。”
“老弟你能在继任族长之位后，短短一个月内就解决了家族资金问题，为周氏崛起奠定有力的基础，这份能力找遍安远卫还有第二人吗？”
“然而眼下却是你最虚弱的时候，市面上那些传言，必然不是什么空穴来风吧，我想老弟现在一定需要一个像我这样的盟友，咱哥俩相互扶持，共同进步，你说对吗？”
周振业沉吟片刻，似是随意又似是在考校沈万三的说了一句：“呵呵，你可知我最初为何不去钱氏商行，而找上老哥你吗？”
“‘烈焰’灵酒看似就几万金利润，实际上兹事体大。”沈万三笑眯眯的说道，“他钱氏制霸郡北，家族发展到四品已到极限，想要冲进上三品，所需资源可以说是海量，必定会想方设法去获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