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兄台,留步!”李雷听声回头,正是李弃疾。
李弃疾气喘吁吁说:“让你见笑了!”
李雷下驴,往他肩上拍了一下,安慰这位投缘的穷书生,“以兄之才,何患无妻!”
“聊了这么久,还不知兄台高姓大名?”
“在下李雷,我才十五,你比我年长,我该叫你兄台才是!”
“我叫李弃疾,虚长兄弟几岁,承蒙不弃以兄弟相称。”
李雷没那么多客气,就道:“李兄今后有何打算呢?”
“我要去帝都紫金山城参加策试!”李弃疾语气十分坚定。
随即他话锋一转,“你知道吗,今天奉通阁有文比和武斗,不仅精彩,而且赢家可以拿到不少彩头呢,我要去试试文比,若是赢得彩头,足够我去帝都的花销。”
“文比和武斗?”李雷刚来此地人生地不熟。
“今天三月三上巳节,恰逢奉通阁落成,守备大人张公举办盛会来庆祝,本郡大家名流汇聚,必是空前盛况!兄弟去否?”
“这么热闹的事,当然去!”
于是二人欣然同往,一路上观十里花溪之美,赏江南美人娇羞,谈天说地好不快活。
“兄弟,你看那些孩童们嬉戏的地方,叫做曲水幽情,今日那些名流本该在此饮流殇叙幽情的,怎奈遇到张公的盛会!”李弃疾指着不远处绕着花树林环流曲水,给李雷介绍花溪景致。
奉通阁建在花溪湖畔,此湖风景如画。环湖有花木万千,鸟语花香,有高树成林,郁郁葱葱,平日湖水如洗平如镜,扁舟上行如在画中游。
湖光美景吸引很多大家名流在此营建私家别墅。湖畔风景妙处都建有高低错落的亭台楼阁,所过别墅建筑精致考究,李弃疾兴叹感慨。
“弃疾兄,你看那栋大阁最为气派,想必就是奉通阁了吧?”李雷手指高丘上一座雄壮的五层阁楼问道。
“呵呵,兄弟见笑,我先前也没见过,看那下面正门口人来人往热闹的紧,应该没错!走,瞧瞧去。”
二人便随着人群往那奉通阁走去,奉通阁建在高丘上,需从高丘下正门进入。
为了体现张公地方大官僚与民同乐,今日盛会格外开恩,允许普通百姓前往观赏,大族名流们也携家眷子女前来,更是大大增加了普通人的好奇心。
二人费了好大劲挤到正门口,但那几个把门兵却不给进,说广场人满了。
李雷会意,塞了两个银刀,那把门兵才让进。
进正门是通往奉通阁的青石阶,青石台阶左拐右拐,足足有一百多级。爬到广场时,李弃疾已是气喘吁吁,满头大汗。
“兄弟,你好体力啊!”李弃疾见李雷气不喘、心不跳,面色如常不禁好奇。
“我爬惯了,老兄你可得好好锻炼,身体不好怎么为国出力!”
广场上看热闹的里三层外三层,李雷和李弃疾二人不顾骂声终于挤到了里三层,将就能看到那些坐在上位的名流们。
“兄弟,你看那坐在最上层主位的中年人,威风吧!他就是张公,咱们郡守备。”李弃疾指张公向李雷介绍。
李雷正盯着嘉宾中的名媛们,哪里能听见李弃疾说什么。
嘉宾席设在奉通楼下高台上,共三层,每层都有三十多人就坐。
在这些嘉宾中,除了貌美的年轻姑娘,李雷还注意到两人。
一人是李长东,另一人站在张公身后,戴着斗笠,斗笠压得很低几乎把脸全遮住了,看起来极为神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