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这里不是你来的地方!”
“呦呵,谁啊?穿着跟叫花子似的,来这里要饭呀?”
……,什么难听的话都有。
其他人也纷纷挖苦。
李雷权当他们在放屁,根本不想理会这帮人。这钱庄是和当地大族合股的,并非自家全权所有。而且母亲对他千叮咛万嘱咐在外要低调,不可暴露身份。
身后那女人见李雷面不改色、无动于衷,大为不爽,对李雷的嘲讽更加明目张胆,“喂,你什么东西,走开,别挡老娘的道!”
李雷转身,不紧不慢地掏出一沓汇兑票据,在手里掂了掂,显然是笔巨款。
一时间,那些人不再聒噪纷纷闭嘴,尤其是那个女人眼睛睁得像铜铃,难以置信。
“狗眼看人低!”李雷冷冷地冒一句,就转过身去。
“你!”女人想回击李雷,可无言以对。
人不可貌相,这家伙这么多的钱,柜员也很惊疑,对着那沓金刀票据看了半天,“这种票据我没见过呢?上面的印章,嗯…”
“快些,我还有重要的事呢!”李雷等不及了就催促柜员。
“请你稍等,我拿给掌柜的看看。”说完向李雷抱歉一笑,便往后台去了。
不多时,后台走出三人。一人是刚才那个柜员,一人是端庄的中年妇人,还有一位身着华服的中年男人,文质彬彬。妇人和中年男人都直盯着李雷看。
“少主?”中年男人以为看错了,小跑到李雷身边,又认真地打量一下,“少主,真的是你!我说是谁能有咱们封地原始票据。”
李雷没见过这中年男人,皱起了眉头,但听口音确实是他们钟吾的口音。
“少主,您可能没见过我,我是这里大掌柜李长东,本宗远房。”中年男人笑脸盈盈,极是热情。
“这里乱糟糟的,少主,请您进房间再说!”他拉起李雷的衣袖热情地给李雷引路,李雷微微点头跟他们走了。
进入大掌柜办公房间,李雷还没来及坐下,大掌柜立即向李雷鞠躬行礼,“少主,先前在外我没来及行礼请安,请您别怪罪。”
李雷一副无所谓的样,“大掌柜的,我外出游历,要对我的身份保密。”
“那少主此行的目的是?”
李雷说想从钱庄支钱救助那些受灾沦为乞丐的难民。
李长东以生意归生意为由拒绝了,但愿意协助李雷送食物给那些难民。
也幸好有李长东的协助,李雷才及时地将一百多车吃食送到码头,分给那些饥肠辘辘的灾民。
这些食物只够这些难民吃几天的,并非长久之计。他想为灾民安排一条生路,可这些都要用钱,他的钱已经花完了。
从码头回到钱庄住处已经入夜,李雷无精打采地往床上一躺,无神地盯着天花板。
李长东知道李雷不高兴,倒了杯热水递给李雷,“少主,人各有命,天下苦人多了去了,我们也管不来,眼不见心不烦。明天就是三月初三是上巳节,你不如去城南十里花溪溜溜,散散心,我保你不虚此行。”
春三月,莺飞草长万物复苏,三月三日是天御大陆的传统节日上巳节。这天,人们会去郊外踏春游戏,去汤泉沐浴去除邪气,达官贵人聚集在水边宴饮。少男少女们卿卿我我去相会,文人墨客趁此良辰卖风骚,武人健儿借机一较武技。不管是谁,身份地位如何,都会像脱困小鸟一样,纷纷攘攘地投入大自然怀抱,感受大自然的美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