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最前方的聂老统领手指敲击着桌面，发出轻响，“据消息，不出三日三公子的援军变能到达，到时我们里应外合必能击退漠北人。”
“可···”聂老统领停下手上的动作，眼光扫视着在场的人，“漠北人是倾巢而出。”
聂老统领话音落下许久也没有人接话，暗自叹了一口气，起身离去。
接着场中人也皆是陆陆续续离开。
“小北，你觉得此局何解！”聂老统领接过聂北递来的热茶。
聂北陷入沉默。
聂老统领也不急，慢悠悠的喝起了茶，自己心中早有定数，想想看看自家孙儿有什么看法。
良久。
“爷爷，孙儿觉得我们有两种选择，其一加固原地死守，城中粮草充足完全不惧。待到天气回暖再做打算。”
“其二我们待到三公子到来后，我们直接弃城，撤往镇海城。”聂北深吸一口气说出第二种方法。
“哦？”聂老统领眉头一挑，“那你觉得那种更合适？”
“孙儿觉得我们只能固守待援。”
“为何？”
“孙儿认为今年天气格外严寒，城中又有百姓，此地距离镇海城甚远，不可能抵达。最重要的是···”聂北一咬牙跪在地上：“根据如今局势，瀛洲人如此肆无忌惮的出现在北函城，有打造出如此多的器械，孙儿斗胆猜测，镇海城恐怕有变。”
听到这话，聂老统领放下茶杯，示意聂北退下，他自己何尝看出来，军中统领又如何看不出，只是没有人愿意承认。
固守待援？要到何时才有援军？三王把中庭搞得乱成一锅粥，何时才有援兵，离北州最近的两州又是蛇鼠一窝，这可能来援救。
弃城而逃？且别说严寒未退，军士到是可能逃出一些，但城中百姓如何逃得掉？
真的没有办法了么？
这时聂老统领心头突然身前一个念头，能够活命的办法，不过瞬间被他压灭······不可能！
退到门外的聂北抬起头，其实自己还有第三种选择，降！不过他知道自己爷爷必不可能选择这种方法的，也没有说的必要。
其他没人可以降，锦北军不能。
······
北函数十里之外！
“三公子，北函战事万万不可耽搁啊！”南石抱拳道。
篝火旁，荆智喝了一大口热汤，嫖了一眼南石，有些不喜“北函信件我已看过，既然已退入内城，何必急于一时。今夜将士们好好休息，养足精神，明日午时前后便能抵达北函城！”
“三公子······”
“你应该称我将军！”荆智盯着南石。
南石改口道“将军，若此时出发，天未明我们便能突袭漠北，便能······”
荆智被他说得有些不耐，怒道：“够了，是你领军还是我领军！做好你分内的事！”
“将军···”南石还欲开口。
“下去！”
无奈之下，南石只好退下。
见南石退下，荆智亲卫冷哼一声，上前来恭敬道：“将军！”
“不管他，今夜养足精神，为明日做好准备，如今父亲与二哥不在了，等我明日一举击溃漠北人，看大哥和那些军中那些人还有何话说！”
···
清晨。
莫十九在一处空旷地上，双手握拳递出又收回置于腰间，弯曲下蹲的双腿缓慢移动，循环往复，看视异常简单的动作，莫十九做起来却是有些困难。
双腿颤抖，呼吸沉重。
忍住，这时最后一步！莫十九暗暗鼓劲。
脚步移动，出拳收回，莫十九直起身来，握了握发酸的手，一喜，比起以前已经很好了。
这时杨百户将给自己的技法，不知道叫什么名，用来锻炼身体，增强协调性的技法。
不过这技法的招数有进百个动作，每一式都要缓慢打出，调动全身的力量，整个过程还要保持呼吸节奏，必须集中精神，念随身动。
莫十九自己花了近两月的时间才勉强打出完整的全部技法，还是在不可控制呼吸的情况下，这技法打完之后的武功招数压根没力气去练了。
对比现在，自己已经能够勉强控制呼吸节奏了，这技法最重要的就是呼吸以及意念，想来自己能够完美打出这套技法的时间估计不远了。
看着还在发抖的腿，莫十九苦笑，坐到地上，缓了一会，便再次站了起来，这才刚刚开始。
这到一处墙壁前，一拳砸出······
这就是杨百户教给莫十九练功的死方法！
不过，杨百户说过，之所以这么练，是为了练力量和抗揍能力，但这么一直练也只是死功夫，杀在真正对决的时候，要懂得变化！武功招数是死的，人是活的。
与人生死相搏才是对武功最好的磨练！这一点莫十九深有体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