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刘半仙起身便出了屋门。
夏知这才回过神来,慌忙追出去,哪里还有刘半仙的半分身影。
夏知回到屋中,拿起穿云刀法,又从怀中掏出疯魔三绝,一同放在面前。
“罢了,我这修魔者的身份万不能暴露了,此间事了定要往西境而去,闯一闯那天元阁,踏入天通秘境,为自己求得一线生机。”
此时的夏知知道自己有生的希望,便抛下一切杂念,盘膝坐下,闭目奋力运转起了穿云刀法的心法。
“又是你这个登徒子!为何缕次在我梦中窥视与我?”
清丽悦耳的声音传来,让人听着好似如沐春风。
一棵擎天巨树下,一道清丽的倩影,慢慢的现出了身形,看不清脸庞。
只觉得白衣胜雪,清新脱俗,宛如天上皎洁的月光,又如谪仙临世。
又见到了这道倩影,夏知不由得呆了,自小到达从未见过这等身姿如神仙般的女子,一时竟忘了接话。
这时夏知手腕上戴着的银制小锁,哗啦啦响动了起来。
“咦?”
那女子见到夏知手腕上的银锁,露出了惊诧的声音。
“你为何有这银锁?”
白衣仙子举起自己的皓腕,夏知定睛一看,白衣女子皓腕之上所系银锁,竟与自己这把一般无二,显然是出自同一人之手制作而成,不由的想伸手去抓那白衣女子的银锁。
可这一伸手,那白衣女子近在眼前,却又仿佛远在万里,夏知这一抓却是抓了个空。
夏知老脸一红,知道自己唐突了,连忙解释:“在下只是知道这银锁与在下身世有关,并无冒犯之意,还请仙子莫要责怪。”
那白衣仙子子,见到夏知并未有其他非分举动,又十分诚恳的道歉,倒也没有生气。
“身世?这银锁乃是我母亲为我姐妹三人打造的同心锁,你又是如何得来的?”
夏知闻言,也是一愣!同心锁?这仙子莫不是我的近亲?
连忙追问:“敢问仙子家世,我是个孤儿,并无血亲,怎么会有和仙子一样的同心锁?”
“我是宁远……叶……”
还未待那白衣仙子说完,夏知脑中便是一阵剧痛,眼前的白衣女子便消失了。
盘膝坐在地上的夏知蓦然的睁开了眼睛,皱了皱眉头,细细回想起了梦境中的细节。
“莫非是宁远!叶家!这白衣仙子是叶家的人,怎么会出现在我的梦境之中,听仙子所述我也是出现在了她的梦境之中,这又是怎么回事?还有这一模一样的银锁!”
夏知百思不得其解,看来只有到了宁远,找到叶家才能知晓原委了,西境一行当真是有许多谜团。
不过虽未看到仙子的容貌,但仙子那清丽的的声音夏知倒是记得清清楚楚,到了叶家想要认出却是不难。
想到这里,夏知抬头望了望屋外的月亮,算了算时间,暗道一声,“不好!”
算了算时辰,夏鸣身上的血神印记就要发作了。
夏知连忙穿好衣衫,走出屋门,屏神凝息感应这周围的一切,数息之后举目一望四下无人,便拿起百符刀配在腰间,背上包袱,纵身一跃便跃上了屋顶。
“吱呀”一声轻响,丁三友推开了院门走进了院中,突然发现墙头之上有一个黑影,轻呼一声,谁?抬手便是三枚钢针丢出,却是未打中那人,那人纵身一跃便消失在了茫茫放的夜色之中。
丁三友连忙走进屋中,推开屋门却是不见了夏知的踪影,只见到地上刀气划过地面留下的痕迹和那屋中立柱之上碗口大的缺口,呆呆的立在原地。
“这小子跑去哪里了?莫不是被刚才那黑影掳走了?看这屋中的情形,来人境界至少在四品境以上,夏知那小子刚刚接触武道,定不是那人的对手,还是先禀报赤狐大人在说。”
丁三友沉思了一阵,又上前细细的查看了一下立柱之上那碗口大小的缺口,闪身出了屋门,站在院中,口中发出一阵古怪的口哨之声,片刻之后黑暗中的远处又有一阵古怪的口哨之声回应。
丁三友听到这回应的口哨之声,眉头一皱,出了院门走到长街之上,四下张望了一下,闪身没入了黑暗之中不见了踪影。
这丁三友如何也没有想到,夏知并非是被人掳走,那屋中地上的刀痕和立柱之上的缺口,只不过是夏知运转魔道功法奋力挥刀留下的痕迹。
正在夜色中暗自潜行的夏知,隐隐约约听到了城中各处传来的古怪口哨之声,心中暗想:“这哨声我被魔道掳走了?现在七队正出动人马暗自寻找我!还是要赶快找到姐姐,事后还要找个理由把这件事搪塞过去。”
这般想着,夏知脚下的动作却是没有停歇,宛若灵猫潜行在夜色之中,没有发出一点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