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州,宁远镇。
“小姐,小姐!你慢点走,我跟不上了!”
一个身穿绿衣年方二八的丫鬟,气喘吁吁的快步跟在一位清丽的白衣女子身后。
那白衣女子神色慌张急匆匆的快步往前,头也不回。
“绿裳你快点,晚点阿娘就要走了!”
主仆二人急匆匆的穿过一座小院,来到一处厅堂之外。
白衣女子走到厅堂门口高声呼喊:“阿娘、阿娘,莫要走,蝉儿有急事问你。”
这时一位雍容的妇人自厅堂内室中走了出来,见到白衣女子慌张的模样,赶忙问道:“蝉儿,什么事如此慌张?马车已经在门外等候多时了。”
“阿娘,我手腕之上的同心锁当年一共打造了几把?”
雍容的妇人听到白衣女子这般相问,眉头轻轻的皱了皱。
“蝉儿,你怎么突然想起问这件事了?这同心锁乃是你出生之时打造,一共打造了三把,你姐妹三人一人一把。”
“阿娘可确定?蝉儿,好像见到过另外一把一模一样的同心锁。”
“蝉儿,这同心锁上刻有我叶家的印记,世间再无第四把,你在何处看到的,可是看清了。”
听到妇人这般问,那叫做蝉儿的清丽白衣女子犹豫了一下,回答道:“这倒是不曾看清是否有我叶家的印记。”
妇人笑呵呵的抚了抚蝉儿的头顶。
“蝉儿莫要多想了,我和你阿爹要赶往林州大营去见你姬世伯,为你姬师伯贺寿,你便在家中和你姐姐好好待着,我已给你师傅传信了,你师傅明日便会下山到家中照拂你姐妹三人。”
“真的吗?师傅要来了。”蝉儿脸上抑制不住的喜悦之色。
妇人见蝉儿脸上的喜色,爱怜的理了理蝉儿的秀发。
“看你高兴的,好了!好了!你先回房中吧,你阿爹还在门外等候呢。”
蝉儿听到妇人这般说着,盈盈施了一礼,“阿娘您和阿爹一路小心。”
说完蝉儿便领着绿裳向着自己的居所走去。
雍容的妇人出了院门,上了一辆马车,马车之中一位颇显威严的中年人正坐在马车之中,手中拿着一本古籍,抚着胡须默默的品读。
“夫君,蝉儿刚刚与我相说好像见到了那把同心锁。”妇人皱着眉说道。
那中年人连忙放下手中的古籍,问道:“可是当真?”
“应不似作假,方才蝉儿匆匆找我,但并未说明在何处见到,也未看清那锁上是否有我叶家的印记。”
中年人听到妇人这话,沉吟了一阵带着疑问说道:“莫非当年真是那孩子?那孩子还活着?不知到那宝物是不是还在那孩子身上,当年找遍了尸坑也未找到那件宝物,那孩子的尸首也未找到,当时就怀疑那日你所救的孩子可能就是,但是未见到那件宝物,也未见到有可以证明那孩子身份之物,至于带着那孩子的农夫也消失不见了,也无从考证。”
“夫君,此事干系重大,当年那位高人将那宝物赐予那孩子之时,知道之人并不多,还要细细查证。”
“既然当年之事有了些苗头,此去林州大营还是要告知姬大哥,在安排人手先找到那农夫在说。”
就在这夫妇二人正在马车之中讨论往事之时,远在万里北地,山通城中的夏知,却是即将面临生死考验。
正在夜色之中潜行的夏知,顺着山通城长街两侧的屋顶,慢慢的向着藏螟阁的方向摸去。
渐渐的一座两层木制小楼出现在了夏知的眼前,夏知趴在小楼对面的屋顶之上,屏息凝气,隐藏了自身的气息,静静的盯着眼前的那座木楼。
片刻之后,两个青衣打扮的小厮从那木楼中走了出来,各自背着一个麻袋,那麻袋中的东西还不时的抽动着,似是活物。
“嘿嘿,这凡夫七品的境界放眼凡间也算得上是高手了,可惜来的不是时候,碰上铁尸尊者,被铁尸尊者抓了个现行,没想到此人还精通易容之术,被铁尸尊者识破了真容,竟是个年轻貌美俊俏的小娘子。”一人淫荡的笑着说着。
“我说,你可别打那小娘子的注意,她身上有青眼左使种下的血神印记,定是对青眼左使有用,小心青眼左使发怒,吸干了你的一身精血。”另一人笑骂着说到。
“哎呀我只是说说而已,瞧你那样,咱俩把现在这事办好了说不定圣女大人一高兴,赏我们两个魅骨教的婢女,啧啧,那身段可是要比这干巴巴的小娘子强上不少。”
“嘿嘿,就知道你这小子不是个好东西。”
这两人各自背着一个麻袋,脚步却是轻快,夏知运转疯魔三绝,查看两人气息发现这两人竟然也是修魔者。
就在夏知窥视两人之时,其中一人扭头喝问了一声,“谁!?”
夏知连忙俯下身形,将全身的气息隐藏了起来。
那人四下张望,并未感应到附近有人,不禁拍了拍额头,咒骂道:“妈的,那件事就快开始了,魔道四宗都隐匿在这山通城中,还有一些凡人也掺杂其中,搞得老子紧张兮兮的,生怕误了圣女的大事。”
另外一人,打趣的说道:“我说老哥,我们还是赶快把事情办妥回去复命去吧。”
说完这两人脚步未停的顺着长街,往城门方向去了。
夏知远远看去,这两人顺着长街出了山通城,径直往走马山方向去了。
隐藏在墙头的夏知将两人的对话听得真切,这两人口中所说的七品境应是夏鸣无疑。
看这两人所背的麻袋之中隐隐约约好似人形,不知道这藏螟阁中到底有什么隐秘,怎么这魔道众人都汇聚于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