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别人留的记号!”大哈喜出望外,这根木棒的出现是否就代表着这段旅途即将结束?也许吧!他兴奋的将木棍直直插回原地,踩着欢快的步伐朝前方继续前进。
果然,在前行一段时间后,在一块巨大的,露出一块身躯的巨石上,他看到了一段扭曲的话语被刻在最显眼的区域:不要出海!!
像是一段严厉的告诫,只是这字怎么看着这么眼熟?也对,字再好,放石头上刻也会变得很丑,这些字像是用刀刻的大哈安慰着自己,继续朝前方走去,没走几步,坚硬冰凉的感觉从脚底板传来,让他不自觉一哆嗦。“还好不是很尖的石头”没有在意,他现在只想快点见到熟悉的房屋,熟悉的人们。心中的烦躁令他感到口渴,他这才意识到自己已经有很久没喝过水了。
村子里现在在干嘛?到处寻找我吗?还是说正聚集在海滩边,面对着满地的血肉皱眉?真的很奇怪,就像是做了一个噩梦一样,生活在深处的生物突然跑到了浅海,是有什么庞然大物苏醒了吗?还是说,有什么灾难要发生了?爸爸说,当生物出现明显的异常行为时,肯定会发生难以抵抗的灾难,海中的生物可比我们要灵敏太多。
好渴啊我不会渴死在回家的路上吧?那也太悲惨了,就像故事中用来引起共鸣的小把戏般,我不想这样。虽然但是前面的是船嘛?
也不知走了多久,宛如度过了好几个世纪一般,他慢慢的走到这个凝聚了几代人智慧制作出来的作品前,它此刻被海浪冲刷着,也不知道它在这边躺了多久了。
将船剩下的部分用力从沙子中拖出,在大概清理后,他惊讶的发现,在船尾的小木箱里放着一个水袋,鼓鼓的肚子都不用令人怀疑它是否是空的。
咕咚咕咚
袋中的水异常冰凉,细细回味起来,嘴中竟还有丝丝甜味,一种焦急地欲望命令他将里面的液体一饮而尽。
“哈”瘫坐在地上的大哈大口大口喘着粗气,畅爽的感觉令他不自觉的笑了出来,但又被迫于呼吸而被打断,此时他看起来就像个吐着舌头呼吸的小狗一样。
“爽快!”大哈站起身,他的目光落在了这艘看上去还算完整的小船,甚至还有半截船桨躺在底部,用它或许可以出海出海?他又想到了不久前看到的告诫,不由心生退却。
出海似乎除了被海浪吞噬之外,就没有其他结局了吧?大哈转头看了一眼没有尽头的道路,又看了看眼前这条突兀的小船。
为什么,我有一种熟悉的感觉,就像,这条船我已经登上过一样?大哈从船中拿起那半截船桨,在其断裂处,已经有几处显眼的霉斑了。仔细观察后,他还在上面发现了几处很深的月牙形凹陷,好奇的伸手去对比,吓得他连忙丢下船桨后退几步。
“或许是巧合?!”
他最后深深看了小船一眼,随后加快脚步朝前方继续走去,阵阵海风和海浪一样,不断冲刷着他瘦小的身躯。
也许我现在是在梦中?我还躺在我那简单而温暖的小床上,母亲则是在床边担忧的抓着我的手一定是这样的,这只是一个噩梦。
走啊,走啊。不知觉间,一个明显朝上拔高的山坡出现在他的面前,他眯起眼睛努力想看清上面,看清山坡的顶上是不是有一个人?!
“哈”也许是过于激动,也许是太久没有说话,他张大着嘴巴,却发现自己无法完整的说出一个词语。他开始奔跑,但是却失去了重心,重重摔在地上,但他感觉不到疼痛般,手脚并用的朝山坡上冲去。
头,好晕他的视野变得有些昏暗,并且他身体的晃动幅度是越来越大了,但速度却丝毫不减,恍惚一瞬间,他周围的空间变成了一片白茫茫,他在这里永不停息的奔跑着。像是没有智慧的野蛮之物理智意识苏醒了一般,他意识到了自己的存在,自己意识的存在。周围的景色逐渐清晰,他竟然已经来到了最高点,他停了下来,看着离自己不过数十步的人。
他身上的兽皮怎么这么熟悉?他为什么坐在那里没有一点反应?是睡着了吗?
“呜”他张口想要说话,却发现从自己喉咙里传出的声音是那么陌生,低沉,嘶哑,令人不安。
怎么回事?
还没等大哈回过神,便听到一声尖叫,他抬头一看,愣住了。眼睁睁看着他自己没有站稳,跌了下去在他落下去的一瞬间,他回头的动作让大哈得以看清楚那人的面庞,那个人竟然是自己!
为什么,他和我长得一样?是幻觉吗?他低头惊恐看着自己干枯昏暗的双手,一股眩晕的冲击令他倒下,异物的感觉令他稍微能睁开一只眼睛。
这是?大哈坐在地上,从身下掏出了一根管状物,一端极其锋利,反射着冰冷的光芒。另一端则是一个比中间部分小一圈的圆柱体,中间部分是透明的,里面装着淡青色的液体。
为什么会有一个和我长得一模一样的人?为什么我的手会变得如此恶心?我肯定是在做梦!我肯定,我肯定正当他苦恼之际,他的脑海中忽然晃过手中的管状物刺入身体的画面,非常熟练地,即使他没有接触过这个玩意,他将管状物刺入自己的胸口,淡青色的液体迅速没入他的体内,那种难以言喻的感觉如潮水般蔓延全身。
我感觉我可能是好多了他就一直这么坐在那里,看着自己的双手,随着时间的流逝,逐渐恢复成原本的模样,他愣住了。现在,哪怕是神来了,他也认为自己不过是在做一个很真实的梦罢了,因为这根本不符合常识目光落到被丢在一旁的管状物上,淡青色的液体又缓慢的积累起来。
“那是什么?”也不知道坐了多久,坐到双腿都麻痹了,没有知觉般。正当他觉得自己的身体已经恢复的足够时,他这才注意到下方。
刚才摔下去的人并没有死,而是醒了过来,正在慢慢朝着前方走去如此的熟悉,刹那间,仿佛走马灯般,一幅幅熟悉陌生的画面在脑中汇聚,就当他感觉自己快知道什么时,一声恐怖的咆哮声在身后响起,大哈条件反射的站起来,但却因为脚麻而失去了重心,即将坠落前,他勉强将头转了过来
是一只面目可憎,体态难以描述的人形怪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