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这一说?”刘兰挑了挑眉。
“那是当然。” 武成林呵呵一笑。
“那婉儿就是红肚脐呀!”刘兰说到这突然想起来什么,一拍脑门“对呀,看我这记性,差点忘了,我们婉儿就是红肚脐。"
“哪个婉儿?”武成林问。
“还会有哪个,你姐的孩子啊!”刘兰说完径自笑了起来。“你忘了,那天我给她换新衣,你不就在旁边,莫非你没看见?”
“噢,我怎么把这茬给忘了,好像真是这样的。”武成林若有所思,“那让婉儿留在这儿也未曾不可,将来长大给咱们儿子做媳妇,岂不是亲上加亲!”
“得得,你想都别想,我可不想沾惹洛家的事,那个仇家到现在都不知道是谁。别说让她做儿媳妇,就是她们住在这儿,我都不安心。”
“看你这话说的!”武成林吹灭了床头灯,“睡吧。”
“话丑理正。” 黑暗中,刘兰一声叹息,慢悠悠道,“洛大将军一定是惹了不该惹的人,不然怎么专找他的孩子下手。”
“他们一天在战场上打打杀杀,谁能没有几个仇家!那又如何,有将军在还怕他不成?别胡思乱想了,睡觉。"
听丈夫这样说,刘兰不以为然又道:“别忘了,四姨娘的孩子是怎么死的?还有婉儿,不是也差点见不到了!”
“好啦睡觉听到没有!"武成林有些不胜其烦。
“对了,我把丑话放在这,你姐家的事你少惹,说白了,我们也惹不起。人家是大将军都束手无策,你一县令又能怎样?”
“妇人之见。” 武成林没好气地说。
“对了,你姐也来这十天半月,她有没有说什么时候回去?”沉默一会,刘兰又问。
“娘在哪,家在哪。这儿同样是她家。” 武成林嘟嚷道。
“她的家?看你说的。”刘兰激动地从床上坐了起来,“这房子又不是你家祖宅,你二哥说这话还差不多。”
对于分家,刘兰一直呕的气。
要说自己丈夫分得的药材生意,虽说是武家立业之根本,可这些年做的人太多,假药泛滥,市场风云莫测,运作的确没有从前那么得心应手,利润也大不如从前。
武成林却不这样想。
在他看来,母亲之所以这样分家,也不无道理,自己有官差在身,何况朝庭有为官者不得从商之明文规定。
再则之前一心只读圣贤书也没有过多地参与家中生意,而母亲也只对药材生意上心,毕竟她跟父亲一开始就做这个起家,想着可以帮衬,轻车熟路容易些。
再则这生意也是记在母亲的名下,对自己影响不大,也就同意这样分家。
只是没有想到母亲会在生意途中摔伤,这担子一下落到自己肩头。说白了,是落在妻子的肩膀上,也难怪刘兰会心生抱怨。
当下不想再说,一句“睡觉”结束了这个不愉快的话题。
不一会房间里传出刘兰轻微的鼾声。
“这没心没肺的女人!"武成林在心里暗骂。再想到姐姐一家发生的事,他也令人暗中调查,却没有半点眉目,“是啊,姐夫到底惹了谁?"
他百思不得其解。
渐渐地他也有些困意,不知不觉眼皮慢慢合上。
突然一声鸡啼,卯时到了。
儿子卯时打坐,一个激灵武成林脑子又清醒百醒。
今天休沐,自己不用一大早去衙门点卯做事。但一想到和尚说的儿子一生必须每日卯时双盘打坐,那儿子以后岂不比自己在府上做事还累。
做人最怕这必须二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