泡了三年的药罐,还是一子半女都没为老爷生下,长在自己身上的那子宫跟个无籽苦瓜似的,纯摆设,想想都气馁。
再说自打武元英来到这个世上那天起,武成林跟她相处的日子也变了味。
她有些急于求成,而他也厌倦只种不收的床上运动。偶尔过来一晚,激动半天,也不给她留丁点儿情面,还冷不丁说什么不会又瞎忙活一晚。
每每这时,琴姨娘都希望地上有缝好让自己钻进去。
一个字:累。
在一起才知道武成林外表温和,内心狠辣,而且在男女之事方面独断专行,容不得一粒沙子。
特别是目睹了元涵、元诚的生母遭猜忌与人偷情被虐致死,琴姨娘就对武成林这个人彻底寒了心。
说起元涵、元诚的生母珠姨娘,她父亲经营开元最大的饭庄琼玉楼。
虽说不是十分富有,但也吃穿不愁。
她原是有心上人的,而且已经到了谈婚论嫁的地步。
可武成林见她生得俊俏,心生歹念,就在琼玉楼的一个包间里强暴了偶遇的她。
而且一次就让她怀上了元涵。说白了珠姨娘是怀了身子被迫进武家做小的。
元涵还不满周岁,她又怀上了元诚。
武老夫人高兴得逢人就讲。
珠姨娘连生两子,可夫人刘兰肚子却迟迟不见动静。
为这,刘兰没有少挨武老夫人的冷嘲热讽。可好景不长,武成林有一天刚巧撞见珠姨娘和她的老相好在大街上拉扯。
他不问青红皂白,也不打不骂,便一声不响将其关进柴房,责令每天只吃一顿,还是残羹剩饭,也不给洗澡换衣,过着猪狗不如的生活。
大家不明所以,只当是珠姨娘不守妇道、咎由自取。
一个月过去,倔强的珠姨娘不堪其辱,悬梁自尽。
她走的时候,元诚还不满周岁。
这些事,不想还好,一想心里沉甸甸的。琴姨娘更是悔不当初,只恨自己猪油蒙心,看错了人。
爱咋咋的,关心则乱。
在这家里,本就没有自己说话的余地,一个无籽苦瓜,在外人眼里不被老爷休掉已是万幸。
不就是挪个窝罢了,爱折腾就让他们折腾去,就是天塌了不是还有高个子顶着!
想到所有这些琴轻“哼”一声,带着贴身丫鬟毛豆径自回到自己的院子。
玲姨娘则一直坚守到最后才看明白大家都在忙什么。
武成林夫妇是将自己坐北朝南正房腾给儿子武元英住,夫妇俩则搬到一侧儿子原来住的偏房。
不会吧,也太偏心,再联想自己住当街的院子,每天车水马龙,嘈杂声四起,让自己头疼病加重。
而一旁地势最低的西厢房,要了好多次,夫人都不肯松口。
一句话武元英在这个家里比谁都重要。
要说这小家伙长得倒是不错,人模狗样也很是讨喜。但如今才过三岁就要占据父母的房子,再大点还了得,岂不上房揭瓦骑在所有人头上。
我的个乖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