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可是右边的不应该才是刹车吗？”程辞摸了摸脑袋，看着顾希琛越来越阴沉的脸，他吓了一个激灵，立刻闭上了嘴巴，换了一只脚。
他脚尖刚压上踏板，飞行器就猛的窜了出去，一跃几百米。
程辞：“！”
顾希琛黑着脸，右手死死抓住扶手，才没能在起飞的一瞬间撞上玻璃。
然而没等他松一口气，只见程辞又伸手握住方向盘一个回旋，飞向空中的飞行器就猛地左摇右晃摆动起来。
程辞的尖叫声在耳边炸开，“主人，这玩意儿怎么不受控制啊？”
顾希琛揉了揉眉心，还没来得及说话，就见程辞动了下方向盘旁边的操纵杆。
“等等，那是……加速杆。”
程辞扳下了误以为是急刹的摇杆，歪过头一脸懵逼的看着顾希琛。
飞行器突然急速下降，在程辞的尖叫声中一头撞上了电线杆。
紧急时刻，顾希琛伸手摁下了紧急降落的按钮，才不至于机毁人亡。
但即便如此，他依然觉得大脑被撞的嗡鸣了两声。
他见过不少马路杀手，这飞行杀手还是第一次见。
而一旁的程辞，一脑袋栽进了弹出来的求生气囊里，撞得天旋地转的，指着顾希琛摇了摇脑袋：“主、主人……你怎么变成三只眼睛了？”
“……”
顾希琛冷着脸，伸手把人捞起来，一把扔到了后座，同时坐上驾驶座，重新点火，握住方向盘。
程辞本来就疼的后脑勺撞到了车门上，两眼一翻，彻底昏过去了。
飞行器稳稳的在天空中行驶，如果忽略机身前面凹陷进去的一个大洞的话，一切看上去都异常和谐……
——
程辞不知道自己晕了多久，迷迷糊糊醒过来的时候，他已经在顾希琛的住所了。
他摸了摸后脑勺鼓起的大包，委屈的想哭，但转念一想，又有些庆幸顾希琛没把他从飞行器上扔下去。
“醒了就起来。”
程辞一抬头，就对上顾希琛居高临下的眼神。
他吓得一哆嗦，立刻坐直了身体，“我我我……”
不等他说完，顾希琛扔给他一大袋蔬菜，命令的口吻道：“做饭去。”
说着，一边伸手解开黑衬衫的纽扣，一边拿上浴袍进了浴室。
程辞迷迷糊糊的抱着一大堆蔬菜进了厨房。
顾希琛是洗到一半发现不对劲的。
浴室门缝中，钻进来的些许浓烟和雾气交织在一起，鼻尖传来难闻的糊味儿，他黑着脸，伸手套上了浴袍，拉开厨房门就走了进去。
眼前的一幕让他许久没有躁动的心蠢蠢欲动的想揍人。
满是浓烟缭绕的厨房里，程辞还在手忙脚乱的收拾台面上的残局，锅里一摊黑色的不明糊状物体。
厨房的浓烟太大触发了报警装置，耳边是嗡嗡的响声，天花板上的喷淋系统哗啦啦的往下洒水。
程辞就站在里面，浑身上下淋成了个落汤鸡，柔顺的发丝耷拉着，衣服紧紧贴在胸前，隐约露出里面的肉色，看见顾希琛进来，他猛的把刀往砧板上一扔，慌张地跟做贼似的。
“那个，我不太会用这种新型煤气灶，好像火大了一点点……”
然而顾希琛却目光炯炯的盯着他摆动的手指，一时怔住了。
程辞顺着他的视线往下，看到了自己指尖上的裂口，正从上往下流淌着鲜血。
“好像是刚才切萝卜不小心划到了……”
顾希琛喉咙上下滚动着，脑子里有根弦“啪嗒”崩断了。
他觉得，嗓子很干，很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