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谢何大叔,那个…我带…”余卿月看了一眼身边的祁彦,脸有些红,未婚夫三个字,她还是不太习惯说出口。
“他…过来买两身衣服。他这次来找我找的急,出门也没带啥行李,看看你这还有没有合适他穿的睡衣内衣啥的……”
何友民不喜欢凑热闹,早上围观他并没有去,只听媳妇回来把余卿月家的未婚夫夸的跟朵花似的,这会儿见到人,略微仰头也细细的端详着,不吝夸赞道,“小伙子确实相貌出众!我当裁缝这么多年,还没见过这副好身材,比模特都好。”
“卿月,你俩看起来可真般配!啥时候摆酒,新衣我全包了!到时候我给你们最低折扣!”
余卿月脸更红了,故作镇定,尬笑了一下,“哈,好,到时候麻烦何大叔了。”
“何叔,卿月喜欢白色的,到时候我会给她定做婚纱,摆酒穿的礼服,你就给我们做传统红色带花边的那种!还有红盖头……”
余卿月一脸生无可恋的看着身侧,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在滔滔不绝的男人!
这人,演戏演全套吗,他还真能想!连花边花色都想好了?
手指痒痒的,怎么有种想揪着他的耳朵,把人提出去的冲动?
田常军自从粪坑爬出来,就清醒了,知道自己说了啥,干了啥,可完全不是自己本意要说出去的。
平日在村子里男男女女对他赞不绝口的,他哪能有那勇气把实话都抖落出去呢?
此情此景根本容不得他多寻思口不择言是咋回事,只想赶紧回家,脸全没了。
尤其现在,浑身臭的,自己呕了一路!
每个人见到他,以为是河神的私生子生错地方了,浑身黢黑,挂着污秽…像从泥里爬出的,可浑身散发的味道,远远的就让人知道了他打哪儿来!
刚一进家门,正在里屋撕吵的田大壮和刘桂娟就听到呼声,还伴着哭腔…
一出屋子,差点没被刘桂娟一笤帚疙瘩轰出去!
“妈呀!哪来的花子!”
“妈!是我常军……妈,啊,啊,呜呜……”
脸上嘀嗒着不明液体…
刘桂娟险些没被吓过气去,倒吸了一口凉气,差点呕出来,“常…常军?”
田大壮见呆愣的刘桂娟,焦急的在一边嚷嚷,“别问了,快打桶水给孩子洗洗啊!”
“诶,诶……”慌忙答应,刘桂娟跑进厢房,去烧水了,大冷的天,总不能用冷水吧!
一锅又一锅,都供不上趟!
已经数不清第几锅了,总算是把人洗干净了,可院子厢房传来的阵阵熏臭,还是久久不能散去。
总算见到常军的真容,刘桂娟便要扣锅,“是不是余卿月那个未婚夫干的?”
初见那个未婚夫,刘桂娟就不知道哪来的寒意,看着他忽觉有些慎得慌,总觉得他阴阴的,不像表面那么纯良,天真。
“诶呦,不是,是我那平衡车,出故障了,真是倒霉!”
及时打断刘桂娟的念想,田常军可不敢再与余卿月家的未婚夫对上了,觉得自己在那邪气的小子面前根本讨不到半点好,更悲催的就是自己竟应了平时总爱抬杠的臭铁蛋的屎儿歌!
真晦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