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吴士远差点对她表白之后,时不时地会送来一些小礼物,桑柔感到有些苦恼, 但还是把礼物一一收好。
主要还是他送的东西都长在她审美的点上。
这个夏天南方遭遇了罕见的干旱,特别是永寿城及附近几个城镇,受灾情况尤为严重。
桑柔和赵思思开始在上京及附近城镇,派人以不同的身份开始收购有经营许可的粮店。
到了秋收的时候,他们再以粮店的名义有规模的收粮。
她已经得到消息,永寿城因为干旱粮食欠收,而当地官员一边把收到的粮食私下卖去中州,一边向朝廷上报,要求下拨粮钱用以赈灾。如此循环牟利,中饱私囊。
“姐姐,南边的粮食有一部分已经运到中州了。”赵思思拿着整理好的簿册,呈交给桑柔。
中州是宰相的老家,原本就有一支三万人的军队驻扎。
这几年,尤其是三皇子出事之后,驻军已经暗中从三万增加近十万。
大量增长的士兵数量伴随着巨大的粮食缺口和武器缺口,而这些都是要拿真金白银换回来的。
桑柔早就通过吴士远查到了丞相就是程光景背后的人,而且他们近年来一直通过不法的手段敛财和屯粮。
但是所有的事情都是程光景出面,丞相在背后藏的很深,哪怕程光景出事了,都不会牵扯到他。
“程又容最近怎么样了?”桑柔想起了他。
现在不是收拾程光景的好时机,这样一来容易打草惊蛇。
只有让他们先出现裂痕,才能有机可乘。
“程又容最近总去海棠春,听说是去捧新花魁的场,他还和丞相的小儿子争风吃醋。”赵思思经过一阵子的历练,已经成熟了不少。
“这不是瞌睡就有人送枕头嘛,给他们多加把火,烧的越大越好。”两人对视,会心一笑。
半个月之后,上京传出了一个震撼的消息,户部尚书的独生子和丞相的幼子在海棠春争风吃醋大打出手,后者不慎将前者打到重伤。
大家不知道的是,程又容被打得伤了根基,不能人道了。
那桑柔怎么知道的?
那当然是因为当晚,是她让温尧带着两个手下,混进了群殴的队伍里,由温尧亲自下手报了仇。
反正打完人大家一哄而散,谁还会去细究到底是哪个人打的,毕竟场面那么混乱。
相信这件事情,会给程光景一个不小的打击,程又容可是他的独生子。
忙碌的日子过得飞快,到了十月底,桑柔他们收的粮食已经差不多够用了。
紧接着,就到了镇国公从幽州回上京述职的日子。
桑柔第一次看到原主的父亲,他骑着马,后面跟着几个部下,从远处缓缓走来。身材壮硕,长相威猛,正是记忆里的那个样子。
她内心有一种天然的亲近感。
赵友忠回京的第二天,承惠帝为他准备了接风宴。
她估计便宜老爹所谓突发恶疾,要么就是在回来的路上,要么就是在赴宴的时候,被人下了毒,这是最神不知鬼不觉的方法了。
不然好好的人,怎么就突发恶疾了。
不过既然桑柔来了,那镇国公就绝对不会像剧情里那样骤然离世。
除了赵友忠之外,其他人进宫是不能带武器的,桑柔身边只带了温尧,其余几个少年都是小厮的打扮,留在了马车上。
宫宴是为了给镇国公接风,所以规模办得并不大,只请了三两个朝中重臣,其中就包括了丞相和太傅,此外皇后和谢钰衡也一同参加。
桑柔今日穿了一身橙黄的袄裙,披了一件同色系的披风,戴着吴士远送她的面具,娇俏中带了些许神秘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