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还不是让他死的时候。”牧歌捡起一块片石，在江面打了七八个水漂。
“人不一定生命消散才是死亡，如果他这样死了，会成为渝城的英雄。”
牧歌拳头不自觉地紧握，“我会让他变成尘埃，死后被唾骂、被遗忘……”
就像是垃圾桶里，每天都会被清理的垃圾。
没人在意垃圾袋里，装着什么东西。
虽是心声言语，但狗圣下意识打了一个冷颤。
渐渐地，牧歌走到某处，停下脚步。
这里相对平缓，岸石嶙峋，生长着一簇簇浓密的竹林，颇为清幽。
几块石头破碎，痕迹很新，显然刚破碎不久。
不远处，还有几块石头上带有干涸的血迹。
“牧歌，果然是你！”
恍如雷鸣的声音传来，宋司不知从哪里冲了出来。
牧歌一脸懵逼，“啥？”
宋司高声怒喝，“你都到此地了，还装？”
他刚到此处，通过一眼便探查出，血迹是镇灵局那位死去手下所留。
携带的灵气气息相同。
“宋局长，我就没事散散步，最近几天太晦气了。”牧歌挠挠头。
宋司冷笑，“有这么巧，随便走走就到了杀人地点？可笑，当我是傻子不成！”
牧歌似是争执不过宋司，干脆摆烂。
“宋局长，如果你觉得人是我杀的，就拿出证据，没有就请让开，我要继续散步了。”
“你还想装多久，顾蒹葭的儿子，我猜得没错，你是想报仇吧。”宋司面色缓缓平静。
最近几天，他太急切了，以至于有些乱了阵脚。
“我娘犯了罪，受到惩罚是应该的。”
牧歌摊了摊手，眼神深邃，缓缓道：“若没犯罪，该如何呢？”
“你娘的确该死，不知好歹。”宋司嗤笑道。
牧歌不置可否，“或许鬼知道，宋局长，你说是吧？”
在牧歌平静的目光下，宋司竟感觉有些恐惧，这种感觉被他强行按下。
“宋局长，我是有背景的，你想动我……就得拿出证据。”
是我杀的又如何，你没证据！
牧歌笑容讥讽，肆无忌惮，“不然，你承受不起这件事的后果。”
“你……”宋司面色铁青。
牧歌继续说道：“说得简单点，你敢现在对我怎么样，我师父出手，镇灵局应该不会保你。”
“只会是弃子。”
宋司面色青一阵红一阵，拳头紧握，放弃强势诛杀牧歌的想法。
不说牧歌可能有天枢尊者留下的后手，事后的结果，他也无法承受。
突然，通讯符传来信息。
宋司读取信息后，立马转身离开。
牧歌露出微笑，挥了挥手。
镇灵局。
那位水中发现的死尸已经尸检完毕，摆放在台上。
惨白的尸体面朝下，背部刻有几个字。
“天道轮回，人命血偿！”
宋司开口问道：“你觉得此事，和牧歌有关系没有？”
一旁周砚闻言，眉头微皱。
不过他还是坦然回答，“局长，种种迹象表明，此事不是牧歌所为。”
牧歌当时有足够的不在场证明。
“废物！”
宋司突然怒吼，一巴掌将周砚扇飞，撞击到墙壁，“这分明就是牧歌做的！”
周砚砰的一下坠地，他缓慢站起身，抹掉嘴角鲜血。
头颅低垂，神色晦暗。